从山寨到自主创新

在全球大学排名中，麻省理工大学能进前五，在工科大学中则排第一，同时它也是美军新概念武器的研究中心。例如大学里有个林肯研究所，就专门研究反导和雷达技术，而且直接受美国空军资助，它是美国力量的重要来源之一。

麻省理工大学最近又研究出了一种战术攻击轻甲，不仅可抵御子弹，还可以释放修复伤口的泡沫进行自动应急性医疗，全身有各种传感器，能自动接入各种战场信息系统，帮助战士洞察战场的一切。下面是样品图，是不是有点像钢铁侠？这就是货真价实的未来战士。
  
其它国家的工科大学也都与美国一样，承担着本国军备研发的重要使命。为什么只强调工科而不提文科和理科呢？因为打仗作战不太需要文科知识，也不太需要数学物理等纯理科研究，与战斗力的形成最直接有效的就是电子信息、机械制造、化工弹药、土木工程这类工科知识。

我水平低没搞过啥军工项目，但认识一些搞过军工的同行，通过听他们介绍的情况，再加上自身多年的工作体会，逐渐形成了一个对国产科技的坚定看法，那就是“独立自主，自力更生”。为什么会形成这种看法？本文从几个小例子说起，首先郑重声明的是：以下事例都是道听途说来的，我无法证明真实性，不会对任何质疑做回应，您就当作段子看吧。

“不做回应”是个很重要的声明，曾有争强好胜的军工系统的小伙子被人激将，在网上挂了图纸以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，虽然那场辩论完胜，但却被单位开除了，丢了工作事小，还有被判刑的呢，而且这种事居然屡见不鲜。不过，我本人不存在这方面的风险，因为我啥秘密也不知道，都是些道听途说的野史，图片也全是从网上搜的。

1、奇怪的气象雷达

东欧某国研究了一种气象雷达，本意是通过侦测大气层密度的变化，用来分析和预测天气，没料到的是这种雷达居然引起了全球军方的关注，因为它具有对隐形战斗机的侦察能力。

F117隐形战斗机的外观棱角分明，这是为了减少雷达反射面的特殊设计，但同时它比流线型飞机会更大程度地扰动空气。东欧某国的这款气象雷达探测的本来就是空气密度的变化，流线性飞机对空气的扰动小，很可能探测不出来，而隐形战斗机对空气的扰动大，反而更容易被探测出来。
  

传统雷达对隐形战斗机基本没招，雷达成像也就一只鸟那样大，中国正在为无法克制F117而发愁呢，东欧这款雷达的出现令中国眼前一亮，这可是对付美国隐形战斗机的宝贝，必须搞来没商量，于是私下谈妥订了两部。

很不幸这事让美国知道了，美国给该国施压，不允许他们卖给中国，该国向美国抱屈“俺收了中国人的钱，货都生产出来了，钱也花出去了，不交货的话也没钱赔，你说咋着呢？” 美国说“钱我出，这两部雷达算我的，你去给中国人退钱，反正雷达是绝对不能给他们的，否则就balabala”。

美国对中国军力发展采取的是紧逼盯人防守政策，除了自己绝不向中国出口军工技术之外，也不准欧洲盟国向中国出口。但是呢，欧洲国家跟中国没有领土领海的争议，没有直接冲突的危险，而且他们也没有像美国那样有全球战略，他们并没有遏制中国军力的内在政治诉求。

更关键的是，近年来欧洲国家的政府非常缺钱，而军火买卖来钱又多又快，他们总想瞒着美国卖点武器和军工技术给土豪中国。美国当然也知道欧洲国家的小九九，于是安插了很多眼线，往往是买卖快做成了时被美国发现，于是生意就被搅黄了。

中国进口新型雷达的事泡汤了，但故事并没有结束，隔年我在国际通信设备展上看到了这个东西，我去地跟展方员工聊天套话，人家很警惕，不仅啥细节也不说，反而盘问我是干啥的，还要查我的证件。

他们不说也罢，外行看热闹，内行看门道，反正我知道这种雷达中国已经研究出来了，这是私下里跟该国勾兑，由卖产品改为卖技术？还是我们完全独立研发出来的？这事我们老百姓就不可能知道了。反正不管怎么样吧，凡是美国禁止向中国进口的技术，我们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研究出来，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，甚至成了一种规律。

2、相控阵预警机

老国防科工委的人都喜欢以色列，这个国家在跟我们交往时没有意识形态方面的障碍，他们在军工科技方面对我们的帮助很大。有一年中国看上了以色列研制的新型相控阵雷达预警机，买卖谈妥了，钱也打过去了，又是要发货了被美国发现了，以色列顶不住压力买卖黄了。预警机是国之重器，美国施加的压力非常大，以色列的违约可以理解，不过他们很仗义，赔了我们不少违约金。

中国为啥看中了这款相控阵雷达预警机呢？这要从雷达的基本原理说起，大家看战争片经常会见到雷达，最深的印象应该是雷达天线像摇头电扇那样转圈子，这是它分角度对空扫描的过程。但是，雷达天线转一圈咋说也得几秒钟，在瞬息万变的信息化战场环境，它的搜索速度显得太慢了。
  

相控阵雷达天线也可以转动方向，但搜索目标时却不需要摇头，它的原理与传统雷达完全不同，从外观看雷达天线就是一个平面，这个平面由成百上千个巴掌大小的相控阵子组成，每个阵子的后面都有独立的电控系统，通过调整射频信号的相位来控制波束的辐射角度。好比是你用手电筒打出一束光，只要手腕轻轻一动，光束方向瞬间就变了，“相位控制”就相当于灵活的手腕，可以高速地改变某个阵子的波束方向。
  

“相位控制”是由计算机程序驱动的，速度高灵活性强，比传统雷达的摇头天线先进多了。不止如此，更重要的是每个相控阵子都是一个小雷达，它们可以几个一组地分工合作，同时侦察非常多的空中目标。举例来说，一架预警机上有1000个相控阵子，可以10个一组地同时侦察100个目标，每组10个单独工作并把结果进行汇总，比1个雷达的准确度要高得多。对于一个极端重要的目标，可以调动几百个相控阵子同时侦察它，精度又会提高很多。

上图的雷达相控阵子非常明显，好像故宫大门的门钉，下图的相控阵子看着不明显，其实只是被保护罩盖住了，这种外表看着是平面的相控阵雷达更常见。
  

地面上有雷达支持，可以给战斗机指示目标，而在海上就只能依靠预警机了，未来海战若没有预警机的话，那就相当于瞎子打架，纵然肌肉发达那也是挨揍的命。现在中国跟日本在东海对峙，预警机就是重中之重，有预警机在东海上空盘旋，几百公里内的空情就尽在眼底，如果没有这个东西，空战就是一句空话。

进口以色列预警机的事泡汤了，那该怎么办呢？同样是没过多长时间，我国自主研发的相控阵雷达预警机就华丽丽地粗线了，与以色列预警机的原理相同但外观不同，我们是在运八机身上面架了个类似体操项目的“平衡木”。
  

3、无盲区电台天线

中国又看上了北约的一种电台，遂组建了一个专家考察团。这里插句话，军工系统是非常重视专家意见的，领导和机关人员的任务是组建不同领域的专家库，有事就把四面八方的专家招来，会上他们不吭气，而是请个最资深的专家当主席，然后开始吵架，吵得差不多了，主席拟出个结论抛出来，然后再吵一会，最终得出个一致认可的结论，领导和机关人员把这个结论拿走完事。

为什么会看上这部电台呢？原因在于它的无盲区天线。啥是盲区呢？这是短波电台的术语，短波电台的电波传播路径主要是天波，天线把电波斜射到天上，距离地面几十到几百公里处会有电离层，电波撞到电离层后折射下来，然后到达通信的另一端。
  

电波辐射的角度很有讲究，如果太垂直向上，那就会穿透电离层回不到地面了，必须令垂直向上的角度偏一些，倾斜着发射电波，电波就能反射下来。这个不难理解，你用同样的力度扔小石头砸玻璃，角度垂直的话就会击穿，斜着的就会反弹回来。

从垂直向上开始慢慢偏转入射角度，会有一个电波从穿透到反射下来的临界角度，这个角度就是“临界角”。通过这个临界角反射到地面的那个位置，是能达成通信的最近距离，再近的话就小于临界角，电波就会穿出去，也就达不成通信了，由这个临界角决定的“不能达成通信”的区域就是短波通信的“盲区”。远了能通，近了反而不能通，这就是常说的“灯下黑”。

通常情况下，盲区的半径是80公里，而这恰恰是军队战术机动的常见距离，在80公里范围之内无法通信可是个困扰全球军队的大问题，当然也包括美军。当年看海湾战争的新闻节目，经常看到美军步战车上的3米鞭状短波天线经常会被折折弯到弧形，其目的就是使电波以高仰角和多角度向空中辐射，用以消除盲区，但这只是应急做法，效果并不很理想。
  

北约的这款电台天线专门设计成了圆弧型，并对各段的电波辐射角度进行了精准设计，可使射向天空的电波像淋浴花撒那样均匀而且多角度，从而使反射下来的电波覆盖了传统的盲区。这款电台我们买了吗？买了多少部？这些我一概不知。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，我在业余无线电爱好者论坛上发现了这种天线，原来国内某厂子早已经仿制出来了，下面的图来自无线电爱好者论坛，请原谅我把数据和落款给涂抹了。
  

工程师的手记挺有意思，跟北约的无盲区电台一项项地对比参数，显然是把人家的产品作为了研制生产标准。建立一个军用装备的指标体系是很复杂的，拿个人家研制出来的成品作样板后再建立，那当然就简单多了。瞧下面来自无线电爱好者论坛的图，好像都列装了，圆弧型的无盲区天线确实挺帅。
  

4、为什么选择山寨之路？

有一群军校学员去兵工集团下属的机构见学实习，去装备生产厂家学习他们将来要用到的装备，这当然是最高效的学习方法。请了工程师在车间里给他们现场讲课，这位工程师讲着讲着就激动了，发表起了人生感慨“我忒么地谁都不感谢，我就感谢陈水扁！”大家面面相觑，要知道这话可是犯忌讳的。

这位工程师接着说，以前厂里没有军工任务，为了生存只能生产洗衣机，虽然打着“军工品质”的旗号，但由于使用的是装甲步战车的总装车间，成本比南方的乡镇企业高得多，因此经济效益很差，工程师们不仅没有奖金，就连干巴巴的工资都会拖欠。直到陈水扁搞起了台独，军方为备战下了大定单，厂里才把不务正业的洗衣机生产给停了，开足马力生产军品，拖欠的工资补上了，奖金也拿到手了，苦日子总算是熬出头了，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他？
  

原来他表达的是这个意思，造武器的盼打仗，棺材铺子盼死人，虽然他的政治觉悟不高，但这种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。邓小平时代优先发展国民经济，军费被大量缩减，新武器研制基本停滞，军工集团萧条没落，纷纷转产民品自找吃食，那的确是一段军备松弛战斗力严重缩水的时期。

后来虽然逐渐加大军费投入，但军工能力可不仅仅是用钱就能买到的，军备研究断了档，技术储备不足，设计理念落后，哪能说腾飞就腾飞啊？您想想，这些军工集团的工程师们满脑子的洗衣机，最新一代战车的底盘该如何调教根本就摸不到头脑啊。

已经落后了三十年，那从三十年前开始研究？这是个稳扎稳打的路子，但这势必要把欧美国家走过的路再走一遍，时间不等人啊。必须要跨越式发展，一步到位地跟进到世界最高水准。但说的容易做起来难，该如何动手呢？答案其实已经揭晓了，只有仿制这一条路，只有靠“拿来主义”才有可能实现跨越式发展，山寨并不丢人，甘心落后才丢人。

5、华强北的山寨之路

深圳华强北风光一时，十多年前出差去那里，发现很多商铺都摆着一个纸牌，上书两个大字“抄版”。打听后才知道，你拿任何一个电子设备给他，过几天他就把电路板图和电路原理图给你抄好了，然后你拿着图纸找家电子生产厂家就可以仿制出产品了，而你根本就不需要理解电路板的工作原理是什么，这就是山寨。

如果更进一步，你读懂了电路原理图，发现了不足之处并进行了修该，然后用软件重新布了版，工作原理与原产品近似的新产品就问世了，性能可能比原产品还好，这就进入到“逆向工程”的领域。改造出来的产品就已经是新产品了，原厂即使心知肚明，那也无法再打你的假。
  

这种行为该如何评价呢？这好比是有个学渣想上进，但作业是真心不会做，于是拿来学霸的作业抄袭。抄作业当然是不好的，但总要好过连作业都不愿意抄的。抄作业是个很高效的学习方法，能以最直接的方式领悟到学霸的思路。通过抄作业不仅领悟到学霸的思路，甚至还认识到了学霸思路的缺陷，然后自主创新出一套更优的解法，这就是学渣对学霸的逆袭。

长年在华强北工作的@潘九堂 网友发了个微博，说一群瑞士创客学生在华强北发现了一款电子产品，它是手电筒，蓝牙音响，充电宝，而且还是双卡双待手机，只要170元人民币！他们买了很多，他们认为回国后这东西至少能卖170欧元。
  

山寨是抄袭，再进一步就是逆向工程，逆向工程后就是自主创新，这款170元的小产品就是自主创新，能把各种功能集成到一只小电筒上，而且成本控制到如此之低，这背后的工业设计、生产能力、成本管理、规模经营是非常强大的。绝不要小瞧这款产品，能在170元人民币的预算之内造出来还能赚钱，全世界也只有深圳才能做得到。

深圳现在已经形成了各种行业密切联系、快速反应的高科技产业体系，只要你有一个好的项目，召集几个相关行当的CEO在茶楼里一坐，张总说元器件他包了，李总说制板他来干，赵总说机加没问题，王总说钱由他来投……只要项目本身好，自主合作创新的能力和效率很高。

6、自主创新与军事贸易

中国军工的复兴，其实走的就是华强北的兴荣之路，从山寨到逆向工程，再从逆向工程到自主创新，现在已经发展壮大起来了，并已形成了完整的体系结构。逆向工程也是工程，中国人在这方面的能力首屈一指，英雄不问出身低，等你真的牛逼了，也就没人关注你是否山寨起家。

中国自主创新的军工体系的建立，最应该感谢的就是美国的封锁，它把我们花钱买军备的路子堵死了，逼得我们必须学，从照葫芦画瓢开始，直到现在已能自主建造新型航母，这是逼出的一条自主创新之路。

作为一位爱国者，我对美国没有仇恨，甚至理解他们极力遏制中国军力的做法。美国搞的是全球战略，而中国是极个别有能力阻挡其战略的国家，遏制中国军力符合美国利益，如果在有能力的阶段不遏制延缓中国军力，放任这股威慑力量的快速增长，等到力量对比发生变化后就难办了。

军备开支巨大，军事强国都得靠卖军火来补贴开支，中国也进入了这个行列。2014年11月份的珠海航展，搞的本来是航空展，陈列那么多的陆战武器干什么？这就是向全球国家做军火广告，特别是沙漠涂装的战车，客户群明显就是中东石油富国。
  
  

电影《战争之王》的男主角是尼古拉斯凯奇演的军火贩子，剧中他有句名言“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出口国是美国、俄罗斯、英国、法国和中国……这五个国家也是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”。
  

网上爆出沙特已有东风21导弹了，这是沙特自己爆出的，本来已经买了好几年了，但好像知道的人不多，远程弹道导弹这种武器的作用可不仅仅在于击中那一刻，让别人知道你有就是一种有效的威慑。好比是你要通过一条危机四伏的街道，你把衣服扣子解开露出手枪，然后就会安全很多。
  

按国际规则，出口的导弹射程不能超过300公里，而东风21的射程可是上千啊，这是不是违反了国际法呢？为此我咨询了知名军事作家@科罗廖夫，他的回答非常有趣“1、中国宣布如签约国一样遵守《导弹技术控制制度MTCR》300公里射程控制技术文件，至于具体哪一条技术文件，是中美双方内部事，外人不得而知；2、售沙特DF21导弹毫无疑问违反导弹不扩散协定，但是美国同意了，所以不算违法。”

在全球范围内搞军事援助和军事贸易，在海外控制港口码头，中国正在做美国已经做过和正在做的事，所以大家谁也甭指责谁。美国你甭对中国指手画脚，你所指责的中国行为，都是中国从你那里学来的，凭啥就你能干我就不能干？中国也甭老指责美国的霸权主义，一是这种指责毫无用途，人家该霸权还霸权，你总打嘴炮有个啥用？二是你中国也正在被东亚小国指责霸权主义呢，981钻井平台，南海岛礁大兴土木，人家也游行示威抗议中帝国主义。

网上爆出过不少恐怖份子使用中国造武器的视频，扛着便携式防空导弹守在机场傍边，见有飞机升空后一扣扳机，导弹飞出去后飞机就被炸了，有的使用单兵反坦克武器，把政府军的车辆轰得粉碎。中国武器的确简便宜用，扛着便携式防空导弹大致对着目标方面，雷达自动寻找并锁定目标后给个提示，这就是告诉你可以发射了，然后你只管扣下扳机，导弹飞出去后会自动寻找目标并将之击落，这其实比步枪射击还简单，没文化的恐怖分子使用起来毫无压力。但必须说清楚的是，恐怖组织使用的武器都不是中国政府直接卖出的，而是他们通过打劫当地政府军仓库或黑市交易得来的。

7、高炮打飞机

高炮打飞机时要有个提前量，要往飞机的前面打，不能直接瞄着打，否则等炮弹到达原飞机位置时，飞机早就飞远了，这个道理非常简单。但如果计算提前量，不同的学历层面会有不同的研究方法。

研究生阶段使用的是随机过程方法，具体来说就是基于概率密度和分布函数来计算，这种方法认为炮弹炸开后会形成某种分布特性的立体弹片网，研究如何控制炸点使得敌机与更多的碎片相遇。不同弹种的破片分布函数是不同的，飞机航迹也是个随机事件，变量非常多，这是个复杂的数学求解过程。

而在低学历层次的教学中，往往把情况进行简化。例如给本科生讲授这个问题时，使用的是高等数学知识，将炮弹看作了一个刚体，通过微积分手段计算炮弹的变速直线运动，从而求最佳射击角度和时机。而中学生就更简单了，炮弹和飞机都简化为匀速直线运动，那就变成了一个简单的三角几何问题。

有个军校教员给非洲来的学员上课，这些学员都是本国大学毕业的青年军官，能来中国留学当然挑选出来的优秀生，回国后都要重用的。讲到高炮打飞机问题了，教员从高等数学方法开始讲起，没人能听懂，干脆退到中学的匀速直线运动，发现他们还是听不懂。教员随口问了一句：1/2+1/3等于多少？非洲学员们给出了不同答案，声音最响的答案是2/5。教员楞了一会后想明白了，他们是分子分母各自加出来的。

这课没法上了，只好不讲原理直接操装训练。为什么非洲学员的数理水平这么差呢？教员跟他们聊天后得知，他们在本国接受的教育是欧美援建的，圣经讲的多数理化讲的少，数理化的师资本来就很不够，再加上本地人对数理化也没兴趣，综合原因导致了他们的数理化基础非常差。

数理化差则合格的工程师就稀缺，每到圣诞节或春节时就会出现较大的电信故障，因为整个国家的电信网络都是外国人建设的，外国工程师回国过节时，本国的工程师顶不上去。所以说，一定要支持国产科技，尤其是中国这样的大国，必须要有完整的自主工业和信息化体系，“独立自主、自力更生”八字方针永远不会过时。

8、民族自信心

我的同事邀请外教周末来家里吃饭，他对这场家庭聚餐很重视，咨询我应该吃啥？怎样吃？上筷子还是上刀叉？周一上班，这位同事找到我聊吃饭情况，他笑着说那个外教吃完饭后居然舔手指头，而且一个接一个地舔完了十根！他说他当时扭着脸实在是看不下去。我们笑着分析原因，觉得这应该是人家表达饭菜好吃的一种礼仪习惯。
  

这事其实反映出了我们的自卑心理，我们这代人成长于国家全方位落后的时代，崇洋媚外是根植于骨子里的情结，跟外国人打交道时格外敏感自尊，生怕被外国人瞧不起，更怕自己的言行丢了中国人的脸，交流时很不放松，很装样很拘谨，这其实就是骨子里的自卑心在作怪。

请同事来家里吃个饭是件很小的事，这位同事请我时就非常随意，架个火锅就喝上了，还指定我去买羊肉，但请个外国人同事就如临大敌，生怕给中国人丢了脸，这种心态其实并不正常。相比之下，那个外教就很放松，想必是在家里就爱舔手指头，来中国后接着舔，没觉得这会丢他国家的人。

我另外一个同事去非洲落后国家援助教育，回来后跟我谈，说当地的种族歧视更多地是来自黑人自身，他们内心并不认为自己跟浅色人种是平等的。当地人的婚姻观念不强，单身女人带孩子的很常见，有不少女人主动找浅色人种的外国男人，就是想生个有外国爹的混血儿，混血儿的社会地位比纯种黑孩子要高。这位同事自嘲说自己就是一个小破老师，过年回老家时乡长都不带搭理他的，但在非洲援教期间属于上等人，周末参加政府组织的舞会，他搂着部长的老婆跳舞。

有句老话叫“落后就要挨打”，依我看落后未必就挨打，但落后一定会腐蚀国民的精神，非洲落后国家的国民自卑心理就源于国家落后，这跟我们国家几十年前是一样的。我们小时候，年轻姑娘挎个外国人走在街上是很趾高气昂的，营业员对国人呼来喊去，一见到外国人就文明礼貌了，因为落后，我们这代人从小心理就不健康。

好在我们的孩子心理正常多了，校园里有外国小孩，中外孩子们在一起玩时非常开心，他们没觉得对方有什么不同，平等的心理是自然而然的。现在的中国孩子自信但不自大，放松而又自然，我认为这就是国家强大后的结果。

世界格局已经变化，经过改革开放这几十年的拼搏，中国已经全方位地强大了起来，而且走的是一条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走过的路。外国政府和人民对中国越来越看重，甭管他们是喜欢还是无奈，总之是越来越不敢小瞧了中国了。

最令我不解的是，有不少国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中国的强大，而是习惯性地自轻自贱自怨自哀，对已经走下坡路的某些外国还在盲目崇拜，经常会闹出无知的笑话。为什么会这样呢？这是因为这些人本身就不是奋发图强的时代弄潮儿，他们不知道中国有非常多的以军工人为代表的艰苦奋斗者，他们的身体活在现在，思想认识还停留在三十年前。


【后记】

这篇文章8000多字，利用寒假写作了一个多月，是一篇用心之作。文章的立意您未必完全赞同，但众多的军工小知识想必能弥补一些您知识的空白，如果您觉得有些收获，那请打赏5元，以鼓励支持我的劳动，谢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