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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yyh11

老鸭风云录怎么给删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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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2 16:55:33 | 显示全部楼层
044
  
   那些小妹年龄很小,大多都是80后生。尽管年纪很轻,但是看起来却也成熟,个个都能吞烟吐雾,出口成脏。
  
   我在咸亨转了一个不到一个钟,就来到了平江路,平江路是绍兴知名的红灯区。这里约莫进驻了十几家鸡店,竞争激烈。服务也跟得上大都市。有几家公然喊出口暴,GJ的内容。我当时震惊,小小古镇,可花样齐全,真是不简单。
  
   在那里我没有游说到一个小妹。杭州的鸡头基本来自福建和江西,而且管理有道。小妹们一般不愿走。我只当散心而已。
  
   之后几天我去了宁波,余姚,温州,金华。情况基本上都大同小异。对于那些低级市场,各地的场景都如出一辄。尤其是温州一行,有点失望,尽管看到了不少美女鸡,但是却没有想象的壮观。
  
   另外在中途去了一次上海,在徐汇,仙霞,闸北都有见规模空前的红灯区,这里不多做介绍,以后在花絮里面会写到。
  
   这段时间诸多城市间的奔波,也让我增加了见闻,同时也打开了思路。而那时候蛇皮正在老家跟霜霜过着甜美的二人世界。
  
   2月30号,我再次回到南昌,在那里我找到了小湖南,小湖南已经身染重病,修养在一间破落的出租屋,里面爬满了蟑螂。当时的情景让我触目惊心。
  
   我此时已经忘记了小湖南过去的一切,唯一看到的是一张憔悴的脸孔。当时已是黄昏,秋兰带我去看小湖南的时候,屋里没有开灯。在门口的时候,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,像一只快要死去的猫。
  
   进了屋里,小湖南看见了我显得很高兴,但是由于多日没有看见阳光,脸色像死灰一样难看。
  
   我走到床前,我叫小湖南躺下。秋兰把水果放在窗户下的桌上。回过头来问小湖南有没有吃药。小湖南点了点头。说在吃。我见小湖南的被子已经落在地上,就伸手去帮她盖被子。秋兰把我叫到门外,说:“别离得太近,小湖南得的是肝炎,会传染。”我说:“以前在我下面做的时候体检都没有啊。”球兰说:“后来传染的,你走后小湖南很堕落,又去街边站了,经常不戴套让人干。”
  
   我听了心里有些酸楚,对秋兰说:“其他地方没问题吧?”
  
   秋兰叹了口气说:“这Y头,也命苦,下身都肿了,发炎的厉害。”我听了心里更有些不舒服。就和秋兰回到了房间。
  
   小湖南那时侯眼角里淌着泪水。说:“B哥,我现在是不是不像个人?”我安慰着说:“你会好起来的。”秋兰也说:“这段时间就别出去接客了。先把病治好来。”
  
   这时候一只老鼠从窗户边跃了出去,我再次看了看小湖南的脸,完全失去当年的娇艳。像一朵枯鄢的玫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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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2 16:54:54 | 显示全部楼层
043
  
   我站在门口看着那个上门鸡。尽管她长得很没有胃口。但是我还是让她进来了。并且出于怜悯之心,我还倒了杯水给她。这种态度的转变源于在北京的经历。从北京回来我发现其实妓女的本质其实并不太坏。
  
   那个上门鸡一时有点不自在,可能是我过于礼节。而那时侯我仍然穿着短裤。那小姐喝了口水,水:“大哥,你看你都直了,陪你好吗?”其实我那时侯压根就没直。我就说:“妹子,你看走眼了吧!我纹丝不动。”那小姐笑了笑说:“别狡辩了,男人都这样,饱了嘴巴饿了几巴。”
  
   我当时觉得那个上门鸡好大胆哦。就有点不爽地说:“你认为你能勾起我的欲望吗?”上门鸡得意地说:“那还用说,先来点西门吹雪,再来点蚂蚁上树,最后来点玉兔怀春,看不把你搞定。”
  
   我突然大笑了起来,说:“看来小妹的玉女性经学的不错。但是我今天确实不行。”那小妹立刻说:“大哥,男人不能说不行。玩一玩吧,深夜拜访,缘分那。”
  
   我挥了挥手拒绝说:“小妹,今天身上没带钱啊。”那小妹到也爽快,说:“老实说收摊的生意,30,50你随便给吧,就当我今天在你这里蹭个觉睡了。”看见如此随便的小妹,我越发感到寒心。
  
   我说:“关键是我连30。50都没有,最后十块都吃泡面了。”我一直在在理由推脱。可是那天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了,那小妹居然还在那里死缠硬泡,就差把我强奸了。
  
   她突然看见我床头放了个MP3,就说:“要不和你睡,你把那个MP3送我。”我一听十分来火,老子刚在仙霞路买的。就说:“我下面带了几十个鸡,也没见过比你还有出息的鸡,你真能抠吧!”
  
   那小妹一听,赶紧捂住了嘴巴,说了句:“原来你是鸡头啊!”
  
   我摆明了说:“不错,老子就是鸡头。”那小妹也没多说话。静悄悄地出去了。关门的时候轻轻地说了声:“下次记得碰上了一定赏个脸。”我赏你妈个头。我当时一阵寒颤,立刻钻进了被窝。说实话,要是那小妹长的稍微像个人,老子那天都很有可能把她收了。但是,实在不敢恭维。
  
   在萧山没有什么新发现,遇到的行情大同小异。而在绍兴的时候我却看到不一样的风景。
  
   绍兴是个老镇,当年孔老爷就是在那里打了二两水酒慢慢地热喝的。就在咸亨酒楼的附近,就有几个发廊在那里公开招客,让我一时间仿佛回到民国初年。
  
   更为奇异的是发廊里放着二十年代上海的小曲,很有一番风味。有家发廊里面的小妹出奇美艳,总算让我看见了正宗的江南美女。可是后来一打听,是福建的。让我有点失望。
  
   但毕竟是美女。赏心悦目是自然的。关键是气质也足够勾人魂魄。穿着也不一样,有个妹子身穿旗袍,屁股浑圆,玉乳耸立。简直是鸡中的极品。这是我在江南看见的最有特色的鸡。
  
   我当时心里流着鼻血,眼睛彻底崩溃。心想,像这样的美女做了妓女实在太浪费了。但是当我过去与她们攀谈起来的时候,我又发现,原来每个女人做鸡都是有原因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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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2 15:30:34 | 显示全部楼层
还有吗?继续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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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6 18:43:31 | 显示全部楼层
期待后续![/COLOR][em02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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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6 18:31:42 | 显示全部楼层
楼主要速度[em02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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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6 10:28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楼主快快,加油啊,[em28][em32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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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6 10:08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看来楼主是要人回帖才愿意继续上传啊[em41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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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7:15:09 | 显示全部楼层
小妹们里面花钱厉害的也有,比如于娜于紫,她们家里并不缺钱,她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,前面我有提到一些关于她们的状况,女人是种奇怪的动物,头脑简单,情感复杂。于娜还在继续堕落,于紫基本上完蛋了。自从染上毒品之后,整个人就瘫痪了,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。原本还有点曲线的身材,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根柴。两眼深陷,整天含着根烟。虽然那时候它已经不在我店里做,但时不时过来向于娜问钱。头发染成了褐色,微微卷着,由于营养不良,发质变得干枯。她已经完全失去当时的姿色,换句话来说,它现在连做鸡的本钱都没有了,她只是苟且活着,出了空虚、堕落,接下来估计就是死亡。但是姐姐于娜还对她抱有幻想,她经常哭着跟我说:“B哥,有没有办法帮帮于紫?再这样下去她玩完了。”我说:“毒这玩意实在太恐怖了,除非她自己下决心戒,否则谁都帮不了她。”
   于娜说:“B哥,于紫过去对你有好感,你帮我说说她,毕竟她还年轻,我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寻死。”
   我说:“谁也不忍心看着她这样,你找个时间带她跟我见个面。我只能站在朋友的角度劝劝她,听不听就是她的命了。”
   于娜忙谢过我。我走到于娜跟前,拍了拍她的肩膀,说:“于娜即是这样了,你别太受她的影响,过好自己的,该怎样怎样,多挣点钱,为自己的将来做点打算。”
   于娜仿佛很感激,点了点头,想说些什么,又被哽咽了下去。
   见到于紫是在一个下雨的午后,于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露肩小背心,由于下雨淋着来的,衣服大半湿了,里面的黑色胸罩就清晰地印了出来。乳房虽然也显露了一点,但明显因为吸毒的原因有些萎缩,甚至干瘪。
   于紫无精打采地叫我一声,随后打了一个哈欠。我说:“你看你现在啥摸样。”
   于紫还是开着玩笑说:“咋样了,还不是一样,该突的突了,该凹的凹了。”
   我说:“别跟我扯这些,你要不要命。”
   于紫说:“长短我就这样的命。”
   我说:“你别破罐子破摔了。”
   于紫苦笑一声:“那我能怎样?”
   这时姐姐于娜在一旁忍不住说:“阿紫,你可以戒掉的,我相信你可以的。”
   于紫没有再做声了,低着头不说话。
   于娜接着说:“我们已经走错了路,难道你还要在错路上一错再错?”
   于紫突然大声说道:“既然都是个错,那我不如一错到底,死了算了。”
   于娜控制不了情绪,痛心地说道:“那你就没想过爸妈吗?咱们活着总还有个希望,他们老人家好歹还有个盼头。”
   于紫打了个冷颤,眼睛看在地上,眼眶里就闪着泪水。
   于娜也哭了。
   我心里也酸酸的,就接过话茬对于紫说:“阿紫,听你姐话吧,去戒毒所戒了吧,你还年轻,以后不做这行,B哥依然把你们当朋友。”
   女人毕竟是女人,失落的时候总是禁不住关怀。于紫报着姐姐就大哭了起来。我就在旁边看着于紫的眼泪悄悄滑落在于娜的肩膀上。
   那天两姐妹聊了一宿,第二天我就带着于紫去白云区医疗戒毒所了。由于娜陪着,于紫进去之后,于娜的心就塌实许多,面上露出了一道愉悦的光泽。
   我借机说:“娜娜,以后可要多用点精力花在工作上面哦。”
   于娜笑着说:“都还不是为自己挣钱,以后还得B哥多关照。”
   于娜真会说话,我听着心情自然好。
   我们在戒毒所办完所有手续走出戒毒所大门的时候。就看见有个女子站在门口,东盼西瞧,神色暗淡,尽管精神状态十分糟糕,但很明显看得出有几分姿色。见她样子怪可怜的,我就对于娜说,那女孩估计也是个瘾君子。那女人看见我们在注意她,居然主动走过来攀谈,她第一句话就是:“大哥,有没有烟,给我来一支。”对于这种陌生女子的冒昧请求,我显得很冷静。我从容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玉溪来,抽出一根递给她,那女人迅速接了过来,拿起来往鼻子上一掠过,说了句:“玉溪不错,就是没万宝路那么雄。”
  于娜暗地里一笑,但没有说话。
  那女人到也直接,打量了一下于娜,说:“你马子啊?蛮靓的嘛!”
  我就听那女人三两句话,就知道她肯定也是趟过混水的。
  我说:“不是,是我朋友。”接着又问了句:“你是干嘛的?你在这干嘛?”
  我一问,那女人的立即消沉了下去。蹲在地上,像极了扫黄的时候的被抓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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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妹们里面花钱厉害的也有,比如于娜于紫,她们家里并不缺钱,她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,前面我有提到一些关于她们的状况,女人是种奇怪的动物,头脑简单,情感复杂。于娜还在继续堕落,于紫基本上完蛋了。自从染上毒品之后,整个人就瘫痪了,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。原本还有点曲线的身材,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根柴。两眼深陷,整天含着根烟。虽然那时候它已经不在我店里做,但时不时过来向于娜问钱。头发染成了褐色,微微卷着,由于营养不良,发质变得干枯。她已经完全失去当时的姿色,换句话来说,它现在连做鸡的本钱都没有了,她只是苟且活着,出了空虚、堕落,接下来估计就是死亡。但是姐姐于娜还对她抱有幻想,她经常哭着跟我说:“B哥,有没有办法帮帮于紫?再这样下去她玩完了。”我说:“毒这玩意实在太恐怖了,除非她自己下决心戒,否则谁都帮不了她。”
   于娜说:“B哥,于紫过去对你有好感,你帮我说说她,毕竟她还年轻,我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寻死。”
   我说:“谁也不忍心看着她这样,你找个时间带她跟我见个面。我只能站在朋友的角度劝劝她,听不听就是她的命了。”
   于娜忙谢过我。我走到于娜跟前,拍了拍她的肩膀,说:“于娜即是这样了,你别太受她的影响,过好自己的,该怎样怎样,多挣点钱,为自己的将来做点打算。”
   于娜仿佛很感激,点了点头,想说些什么,又被哽咽了下去。
   见到于紫是在一个下雨的午后,于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露肩小背心,由于下雨淋着来的,衣服大半湿了,里面的黑色胸罩就清晰地印了出来。乳房虽然也显露了一点,但明显因为吸毒的原因有些萎缩,甚至干瘪。
   于紫无精打采地叫我一声,随后打了一个哈欠。我说:“你看你现在啥摸样。”
   于紫还是开着玩笑说:“咋样了,还不是一样,该突的突了,该凹的凹了。”
   我说:“别跟我扯这些,你要不要命。”
   于紫说:“长短我就这样的命。”
   我说:“你别破罐子破摔了。”
   于紫苦笑一声:“那我能怎样?”
   这时姐姐于娜在一旁忍不住说:“阿紫,你可以戒掉的,我相信你可以的。”
   于紫没有再做声了,低着头不说话。
   于娜接着说:“我们已经走错了路,难道你还要在错路上一错再错?”
   于紫突然大声说道:“既然都是个错,那我不如一错到底,死了算了。”
   于娜控制不了情绪,痛心地说道:“那你就没想过爸妈吗?咱们活着总还有个希望,他们老人家好歹还有个盼头。”
   于紫打了个冷颤,眼睛看在地上,眼眶里就闪着泪水。
   于娜也哭了。
   我心里也酸酸的,就接过话茬对于紫说:“阿紫,听你姐话吧,去戒毒所戒了吧,你还年轻,以后不做这行,B哥依然把你们当朋友。”
   女人毕竟是女人,失落的时候总是禁不住关怀。于紫报着姐姐就大哭了起来。我就在旁边看着于紫的眼泪悄悄滑落在于娜的肩膀上。
   那天两姐妹聊了一宿,第二天我就带着于紫去白云区医疗戒毒所了。由于娜陪着,于紫进去之后,于娜的心就塌实许多,面上露出了一道愉悦的光泽。
   我借机说:“娜娜,以后可要多用点精力花在工作上面哦。”
   于娜笑着说:“都还不是为自己挣钱,以后还得B哥多关照。”
   于娜真会说话,我听着心情自然好。
   我们在戒毒所办完所有手续走出戒毒所大门的时候。就看见有个女子站在门口,东盼西瞧,神色暗淡,尽管精神状态十分糟糕,但很明显看得出有几分姿色。见她样子怪可怜的,我就对于娜说,那女孩估计也是个瘾君子。那女人看见我们在注意她,居然主动走过来攀谈,她第一句话就是:“大哥,有没有烟,给我来一支。”对于这种陌生女子的冒昧请求,我显得很冷静。我从容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玉溪来,抽出一根递给她,那女人迅速接了过来,拿起来往鼻子上一掠过,说了句:“玉溪不错,就是没万宝路那么雄。”
  于娜暗地里一笑,但没有说话。
  那女人到也直接,打量了一下于娜,说:“你马子啊?蛮靓的嘛!”
  我就听那女人三两句话,就知道她肯定也是趟过混水的。
  我说:“不是,是我朋友。”接着又问了句:“你是干嘛的?你在这干嘛?”
  我一问,那女人的立即消沉了下去。蹲在地上,像极了扫黄的时候的被抓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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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7:10:53 | 显示全部楼层
117
   有江湖就有恩怨,有恩怨就有撕杀。在我做老鸨那几年里,除了与众多小妹的磨合,其次就是与社会上不黑不白的人的接触。有时候称兄道弟,有时候兵刃相见。
   利益造就了江湖恩怨,冲动是魔鬼。关于和同行之间的你虞我诈,实在太让人费神,更让我费解。在这个社会,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计较输赢,关键是谁取得了利益上的优势。有时候你输去了面子,却赢得了银子。有时候你赢得了面子,银子就变成了靶子。但往往大家认死都要搏个面子,于是,天下就不太平了。
   隔行如隔山,在别人看来,我们好象赚了很多钱,其实没大家想的那么好,做小姐也分高低贵贱,很难见到大富大贵的,除非走狗屎运傍了大款,但日子也不一定好过。开鸡店毕竟不是办企业,办企业政府鼓励,开鸡店政府打击。做老鸨整日提心掉胆,做小姐成天招摇过市。
   做老鸨那几年,满打满算也就赚了二三十万,身在这行,免不了花天酒地,有时候花钱就像流水,所以几年来根本没什么积蓄。但是小妹们却不一样,她们表面上看起来亮丽时髦,但是在经济掌控上面却十分有分寸,甚至很拮据。她们的收入自然没我们多,但是她们能存的住钱,除了日常开支,花钱最多的也就是在打扮上面,这部分的开支是不能压缩的,人靠衣妆马靠鞍,要想生意好就得打扮得动容,这是做小姐的资本,也是做生意的卖点。
   然而,她们一个月好几千的工资,或者叫卖身钱,都准时寄回了老家,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她们有着比我强百倍的孝心。当我跟蛇皮去专卖店选购品牌服饰的时候,她们往往就在巷口的小店里打量着廉价的衣物,有时候会为一件十块钱的胸罩讨价还价。她们在因价格争讨无效而愤愤离去的时候,那些小精明的个体户总会在背后说一句:“买不起就别瞎磨蹭,一看就知道是个婊子。”
  小妹们在旁人看来,身份很低贱,她们走出去一般得到两种眼光,一种是好色的眼光,另一种是藐视的眼光。好色的眼光小妹们常沾沾自喜,藐视的眼光又让小妹们心沉谷地。然而久而久之,她们逐渐习惯了各种眼光,她们心里想的是,不错,老娘就是做鸡的,怎么着,干你屁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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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7:08:45 | 显示全部楼层
  115
   霜霜做舞女兼三陪的事情蛇皮还不曾得知。霜霜时常出现在夜总会,安妮是她比较知心的姐妹。自从小谭跟安妮混在一起之后,霜霜的事情我就非常熟悉了。当然也包括夜总会发生的一些故事,小谭总会在第一时间跟我聊到这些。
   霜霜那个时候的打扮已经突破以往的风格,完全走起了性感路线,过去时隐时现的伟大胸脯现在已经大部分见了阳光。当然这绝对是她的优势。做这一行的女人,无非就三件法宝,会说谎的嘴巴,能挑逗的胸脯,还有一样是通用的。
   算起来霜霜做小姐也有两年多的历史了,感情也算丰富了,但终究没有结果。回忆起在南昌的时候与四眼崽的那段非正常男女关系,有时后觉得好笑,好笑是因为四眼的老婆肥婆。肥婆大闹我场子的情景让我至今还历历在目。最可恶的是那娘们打碎我店里的招财猫。当然也让我进了局子。所以说做我们这行的,最好不要竖敌太多。用正当生意人的话来说,和气生财,黑社会也得以和为贵。
   然而,像我们这种场合,难免会招来一些暗地里的攻击,所谓明箭易躲,暗箭难防。很多时候来了一批警察,你还不知道状况,这叫突然袭击。这种事情的发生并非巧合,而是有人从中搞鬼。主要源头有两个,一个是没有服务到位的顾客,一个是得了红眼病的同行。前者好对付,有时候来点暴力和恐吓,可以刹住车。后者则需要斗志斗勇,关键还得斗关系。往往谁的背景硬朗谁就能笑到最后。
  就拿湖南帮闹事的事情来说,最后我们在断爷的支持下,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。但地盘还是湖南帮的,他们还是照样收保护费。我们还得照给,这是规矩。尽管在势头上,我们与他们有点相逼的趋势,但人家是专业黑社会,我们只是打了点黑社会的擦边球,两者不能相提并论。在社会上混,相互给点面子,大家都好发财。干急了,谁都不好过。蛇皮也说,进一步逼虎伤人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   尽管那时候断爷鼓动我们把棠下的势力搞大来,但我最终还是认为我们的生产力重心还得在小妹身上,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,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。断爷说,你们这些屁人真娘的胆小。蛇皮说,胆小并不意味懦弱。
   自从断爷的势力收拾大块头和走狗高队长之后,我们店里明显就感觉清净了许多。过去跟大块头的关系稀里糊涂,有时候他下面的马崽到店里找小妹,通常玩了不给钱,也不是说不给,就是欠着。有时候小谭半路拦着,那些杂碎就扔一句话,帐记在我们老大头上。他妈的两个月算下来3000多,后来都给抵了保护费。
   我们那时侯的开支逐渐增多,蛇皮就考虑如何压榨小妹的卖身钱。我说,压榨不是最佳途径。那时侯基本分成提到46,小妹6我们4,这已经是非常苛刻了。过去所有日常开支都是我们付,后来生活方面也变的吝啬了,小妹宿舍的热水器都是小妹们斗钱买的。我说要想有钱图,关键还在于如何让生意红火起来。
   那天交流会的成果,几天后颁布了出来。小妹们就找着实行。其中花招很多,无非都是促进生产力。比如说,每天谁最先开第一单奖励20块。每周谁开单最多就是周冠军,周冠军奖励100元并且放一天假出去任逍遥。当然也有月冠军,月冠军就可直接晋级到红颜榜,上了红颜榜的小妹可享受37分帐待遇。年冠军可直接晋升为新店店长。这店长其实就是新老鸨。
   当然红姐也做了一些技术上的指导,事实上红姐已经传输了不少经验给小妹们,但是还有一些必杀技没有透露,所以小妹们始终觉得红姐多吃了几年饭就是不一样。可是明明和于娜两个人却认为红姐不过如此,论接客,不就是讨客人欢心,这一点她们算是做的滴水不漏。大部分客人都对她们给予五颗星的评价。
   谈到星级制度,我还有必要说说,这也是那次交流会得出来的精华。就是说,小妹们在接客之前,我们会发一个小纸片给她,陪完客人之后,必须由客人评星级,最高服务五颗星,服务最差零颗星。零颗星就得罚钱,所罚资金累积一个月后奖励给表现好的小妹。
   这个制度大大促进了小妹们的服务质量,如月说,我在这里做一年小姐,出去没准可以做个主管。
   说到明明和于娜经常客人致以五颗星的评价,也就必须提一下曾一个月得了三次零颗星的小云,小云这女人脾气太臭,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装淑女,时间长了就拽的不得了,居然有一次把客人的小弟弟给踹了,还好没有造成粉碎性骨折,这就是软骨组织的好处。但是因为这是人家带了七八人来砸场子,还好那天断爷过来玩,其中来砸场的有人认识断爷。给了面子,买了条芙蓉王发了打发走了。所以小云就因为那件事情给我滚蛋了。
   那时侯的我很有原则又仿佛好无规则,反正一切事情都只认钱不认人,但是这样小妹与我关系就远远不及刚出道的时候,海珍背地里说我是老狐狸,老谋深算。我心里想,我就是老狐狸,养了一大批狐狸精。
   红姐也突然间觉得我变了很多,她那时侯千方百计想跟我恢复过去的亲密关系,但是她绝对明白一点,她日益衰老的面容是不可能在色诱上取得成功。红姐有一天主动请我吃饭,说是抛开过去恩怨私下与我谈心,小谭说,谈心可以,别谈到床上去。我说不可能,这女人面上观世音心里阎罗王。最后我还是去了,那天我只谈家事国事生活琐事,一点都没谈到生意上的事,红姐说,这种感觉很好。我们喝了一瓶葡萄酒,红姐说,红酒像女人,温和有韵味,我说那男人就像白酒,刚烈有后劲。红姐说,阿B,你应该去找个女人成家,我笑了笑说,再等等。事实上,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凝云。凝云曾在夜晚缠绵的时候叫我坏蛋,如今我不但是坏蛋,更是混蛋,这下真应了天意,只是我心里还惦记着她。
  我的故事红姐不为所知,但她想拉拢我是的意图显而易见。她这时候太需要朋友,哪怕是假的朋友,或者说这朋友有一天又将成为敌人。
  红姐又跟我扯起了过去的光辉往事,我说,过去不代表未来。过去蛇皮说红姐城府有多深,现在我完全窥视到了她的内心世界,不过如此,女人再厉害也顶多半边天,天塌下来了还得男人扛。
  那天和红姐吃完饭,刚到店里就出事了。如月正跟新来的一个小妹打架。两女人打起架来真他妈的难看,头发被抓得像个鬼。如月的上衣扣子本身就三个,结果被扯掉了两个,一对乳房显了出来,也不去遮挡一下,相反去门口夺了扫帚过来,准备攻击那新来的小妹小美。其他的小妹劝不住,都站在旁边。
  我一进门就扯开了她们的方阵,大斥一声:“混帐的东西!”
  如月扔了扫帚,大呼着:“这小贱人跟我偷我手机。”
  我一听又是偷东西的鸟事,心想,这帮娘们疯了。我立即对这件事进行了调查。这类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,有的小妹品行就这样,一个字,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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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7:06:04 | 显示全部楼层
 114
  这个世界没有对与错,只有因与果。
  过去一切的阴暗与光辉终将结束,明天是个未知数,但却透露着希望。小妹们在这现实中弯下了腰,我也在金钱面前低下了头。
  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,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,感觉很心寒,有时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。我想小妹们或许也会在半夜惊醒,她们可能时常在噩梦中找不回自己,醒来又将面对不同肤色的男人,这些男人有的打着恶心的香水,有些带着浓烈的狐臭。
  我坐在天河路边看行人匆匆,我登上中信大楼看云卷云舒。心中无限感慨。突然间倍加思念凝云。或许凝云象征着真诚与纯洁,而我却是那样肮脏,不可理喻。我在暗淡的岁月如同小妹一般堕落,我在无知的梦境如同蟑螂般乱跳。
  在广州的日子我很孤独。蛇皮一心跟着身边的女人作乐,同时也对金钱有着深厚的感情。一时间没有太多与我交流心得,我们碰到一起也无非扯一些无聊的话题,说说小妹们的动向,讲讲欢场上的故事。尽管小谭有时对我推心置腹,但他却永远无法了解我的心事。
 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最可怕就是空虚,因为空虚所以很多人迷恋了香烟与烈酒,甚至是吸毒,于紫正是如此。有时我在想,到底是空虚可怕还是贫穷可怕。两者都很可怕,又都不足畏惧,关键看自己如何对待。愚人在贫穷面前会变的空虚,智者能在贫穷面前越发充实。而那时侯我却愚蠢到了极点。
  自从小谭与安妮搅在一起之后,霜霜就暗地里说要我也找个女人,我说,找女人很容易,找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却很难。霜霜说喜欢一个女人很容易,真正爱上一个女人却很难。我开玩笑说:“没想到你对感情还有一番见解。”霜霜说:“小姐也是人啊,是人都懂感情,但是蛇皮却永远不懂。”我问:“为什么?他过去不是很爱你吗?看那时候你们甜蜜的样子。”
   霜霜说:“过去那也不叫爱,他那时只是喜欢我。”霜霜叹了口气说:“喜欢与爱是不一样的。喜欢一个人是感觉,爱一个人是感情。喜欢可以随意,爱需要责任。”
   我发誓这是霜霜对我说过最有哲理的话,毕竟是个高中生,多学点知识还是好事。可是那时候的我却根本无法领会那些深刻的思想,因为我想霜霜不也是只鸡吗,鸡嘴里也吐不出象牙。后来我才知道,其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是哲学家,每个女人都是一所学校。
   然而霜霜的话却也触动了我寻找凝云的心弦。
   那阵子新店开业大部分事情都是蛇皮和小爱在进行。我时而与断爷及他下面的小弟去酒吧喝喝酒,日子也过得浑浑恶恶。
   有一次喝醉的时候坐在马桶上面睡到了酒醒。
   做老鸨那几年里,生活总是没有规律,就像这文章,杂而无序。或许很多人的生活正是如此,琐事太多必乱心境,心境乱了,人就做的一塌糊涂。我正如此。
   我那时的心情时好时坏,就像这店里的生意,有时候一天开几十单,有时候一天稀稀三两单。于是那时侯,我就跟蛇皮商量着搞点激励的策略。蛇皮说:“要不把过去我们在南昌时用的那些什么“肯得鸡”“卖当劳”奖项又拉回来使使。”
   我说,此一时彼一时。要来就来点实际的。
   蛇皮说:“那你想这么搞?”
   我说:“首先大家觉得有没有必要搞?”
   蛇皮说:“那是相当有必要,现在马上新店开业,这样我们的网络就大了。在对小妹们的潜力开发上面的确还得加大力度。”
   我说:“那好,要搞就搞得全面点。除了员工激励政策,还要搞业绩考核,新来的小妹要进行岗位培训,做时间长的要做心态调整。老姐带新妹,技术交流一对一,思想辅导一拖三。具体方案晚上我们开个会祥谈。”
   蛇皮说:“妈的,听不懂,太几吧哈佛了。”
   我笑了笑说,我也是拿着教材看A片——学着做。
   其实那阵我压根太无聊,搞点新花样倒也能打发点时间。很多小妹做久了就变成了老油条了。不接客的时候缩着双腿看电视,接客的时候撒开双腿打哈欠。越来越没有“职业操守”。难怪曾经有个客人说:“你们店里的小妹是不是都兼职的?”
   那天,我蛇皮,红姐,还有小谭几个人开了个会,主要就是讨论一些新的策略。本来想邀断爷也过来坐坐。但是断爷那天刚好要去海珠那边帮人要帐就没来。
   那天我们聊到半夜。中途小谭被安妮叫走了。走的时候我说:“下次开会别扯女人进来了。”
   这次我们出台了一些好的方案。这些方案现在市面上只有比较大型的娱乐场所才用的上,而那时侯我们却提前进入了轨道。麻雀虽小,五脏具全。店小乾坤大。
   比如说,最近要开新店了,我们首要事情是招小妹。招小妹在行业里一般不直接说招鸡,委婉点说招洗头妹。其实招进来的一般都不洗头,既然是招兵买马,那要招就招强兵,要买就买千里马。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们,一个好小妹可以为我们省很多心。同时可以为我们创造不同凡响的业绩。招小妹有时候就像买股票,买到一支好的优绩股你可以翻倍赢利,招到一个优质小妹我们也照样能坐享其成。
   所以在这个环节,我们务必慎重考虑。并不是见女人就揽了过来,有些小妹是资产,有些小妹是负债。就拿小露来说,没为我们带来利润,反而还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精力。买来捆芦苇怎么能榨得出甘蔗。
   那时侯光棠下店里就有13个小妹,蛇皮那边15个。新店开张在即,我们必须从已有的店里各抽掉三名小妹过去新店,而新招的小妹可以则适当补充到老店。抽小妹也有一定的原则,一般在老店最抢手的小妹不抽,因为他们在这个区域一般有自己熟悉的“客户群”。性格太温顺的不抽,这种小妹一般没有煽动力。做小姐也跟做业务一样,做业务卖的是产品,做小姐卖的是自己。其实现在做业务也是先买自己。
   我们一般选择有一定潜力,并且性格张扬的小妹过去。这些小妹一般口才了得。很快就能与新人拉近关系,并且传述店里的规矩。而且这些小妹一般喜新厌旧,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想换了环境,这样正合她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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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7:03:54 | 显示全部楼层
113
   明明的内心世界还是个谜。小谭那边追求安妮却有了新的进展。其实我对小谭的事还是比较关注的,因为这哥们跟了我也有一段日子了,为人仗义,对我够铁的。但 就是性欲闹得慌,但比小虎要强一百倍,小虎这小子整天惦记着窝里的,而小谭别说窝里的,窝边的都不沾半点。这就是做人的差距。
    但是小谭毕竟是个男人,整天去洗浴中心找按摩女消遣也不是个事,那毕竟是临时工。得给他找个长久点的女人,不一定要天长地久,但至少能挺得一年半载的。要知道男人没有女人,斗志也会衰落半截。
    小谭去泡安妮的时候,打扮得就像一个绅士。头发又理回了平头,显得精神。但是肚子里没啥墨水,可能就一肚子精子。但是这哥们头脑灵活,气量也大。
    小谭说,第一次见安妮的时候,安妮正在酒吧跟霜霜跳双人舞,小谭就像神龙一样钻进了舞池。首先是跟着她们的节奏在边上扭了起来,动作还算潇洒。
    霜霜一看小谭突然出现在身边,第一句就问:“一个人啊?B哥呢?”
    小谭说:“跟他女孩子逛公园去了。”这话是我叫小谭如是说,那天晚上我其实在家里看艳情片。
    霜霜说:“这家伙背地里有人哦。难怪看不上我们安妮。”
    安妮却也自然一笑,说:“呵,我还看上他,就那熊样,还不如眼前这哥们帅呢!”
    小谭顿时有了优势,于是立刻发起猛烈进攻。说:“安妮小姐,能不能请你跳支舞?”
     安妮常混夜总会,很赏脸。手往小谭肩上一搭就上去跳了。小谭搂住安妮的细腰就开始摇摆起来,传说当时的音乐霎时间比较柔和,一首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让小 谭突然找到了初恋的感觉,也见安妮的脸开始贴在小谭怀里。两个人在外人看来晃若一对情人。霜霜在旁边也看的心旷神怡。小谭捻着安妮的嫩手的时候,当时也没 想什么崇高的事情,歇根斯底就幻想着把她按到床上,这是最原始的想法,但是实际上他却享受着这美妙的感觉和音乐。
    小谭说:“安妮绝对是个让男人大开胃口的女人。”
    我说:“别说废话,那一夜有没有上她?”
    小谭说:“B哥你真俗,别动不动就上不上的,这叫感情,知道不?感情是要讲感觉的。”
    我哈哈地大笑起来,说:“你小子进步了,知道讲感觉了。不错,赶紧发挥你的特异功能,让这感觉持续升温。”
    这是正理,尽管我经历的感情不多,但是我二姨夫是个铁匠,96年他就说过,谈恋爱最重要的是要懂得趁热打铁。于是我把这一精华告诉了小谭,小谭说:“这还用教?热豆腐不吃难道还等着吃凉皮?”
    我说:“你小子别嘴硬,先搞定再来说。”
     我那时候话不多,但一说话一般就直接进入主题。小谭却也没有让我失望,首先是他自己没有失言。他跟我说三日搞定安妮,结果只用了两天。或许这跟他长期跟 女人打交道有关系。当然,这跟安妮长期放荡跟男人打交道也有关系。并不是所有女人都鱼缸里捉鱼那般轻巧。有些女人好比是大海里的针,怎么捞也捞不着。
    小谭第二次去夜总会找安妮,当天晚上就带她去开房了。当然在上床之前他们颇具情调地喝了点红酒,这红酒不比啤酒,啤酒是喝多了想上厕所,红酒喝多了就想上床。
     安妮应该算得上是个走前沿的女子,从头到尾几乎都含盖了当前最时尚的元素。指甲油涂的是诱惑紫,内裤是迷你蓝,胸罩是酷绚黑,乳沟之间的文身是玫瑰红。 小谭在我面前讲起这些显得有些得意,他告诉我这些事实上并非透露安妮有多风骚,更重要的是表露他是如何占有这个风骚的女人。
    我说:“安妮一定让你找到了神仙住处。”
    小谭摇了摇头,说:“这女人太他妈疯狂,把我整得差点出鼻血。”
    我当时差点给笑出鼻血了。
    我说:“怎么,难道她吃了你不成?”
    小谭说:“别提了,说起来有点失败,第一次五分钟搞定,第二次虽说有半小时,但整个人都给她占了上风,我反而像个人造沙发,让她给整崩溃了,中途还到撒了泡尿。”
    我大笑起来,开玩笑说:“你小子真改补补了,吃点口服液去,花一样钱补五样。”
    小谭说:“但是最后她有句话对我评价到是挺高。”
    我问:“她说啥了”
    “她说,谭哥,在你身上找到了奥林匹克精神,最高,最强,也最快。”
    小谭挠了挠头说。
    我说:“这娘们果然有点意思,接着发展一下,看看能不能笼络到身边做个骨干,以后场面搞大了,还真需要这样的人才。”
    其实做这一行也如修水管,多笼络一些内行人就如多修水管,水管多了,以后有生意自然水到渠成。
    小谭跟安妮混熟之后,我就逐步靠近安妮了。安妮开始对我有成见,因为没中她的怀,我说:“很多事情是要将缘分的。”
    安妮说:“你少整这套,我到要看看你女人长啥模样?这么死心塌地。”
    她哪里知道我那时候压根还没女人。
    我随嘴找个话推脱说:“我女人没你漂亮,改天带给你看。”
    小谭也应和着说:“B哥的女人肯定是有独到之处的。”
    安妮说:“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?干哪一行的?”
    我说:“别问这么多了,总之不在‘服务’区。”
    后来安妮跟我的关系慢慢融洽起来,我也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些广州夜总会的底细,当然也得知了关于大飞的一些事迹,这些事情比从霜霜那里听到的还要详细。
    说到霜霜,安妮突然情绪激动起来。安妮说:“霜霜是不是有病?”
    我有些纳闷,说:“她很正常啊,有什么病?”
    安妮说:“可是我怎么听一香港客人说他有时候做爱做到一半会发癫,全身抽搐。”
    我一听震惊了,马上问:“原来没听说啊,怎么回事?”
    安妮说:“我也不知道,我也是听别人说的,说她有时候发起癫来很恐怖,现在客人传开了,都很少人光顾她。”
    我问:“会不会是癫痫病呢?”
    小谭也感到有些奇怪,说:“我们家那边叫打摆子。”
    我说:“这事有够严重的,还好现在不在我下面做了,不过有机会我得好好了解一下。”
    安妮轻声说:“其实霜霜姐也挺可怜的,听说最近家里面又出事了,天天催着她往家里寄钱,霜霜现在每天快要两包烟了,皮肤都快熏黄了。”
     我当时听了也有些沮丧,想想霜霜这几年跟我们也吃了些苦头,尽管后来背地里做了些小动作,但是作为男人,对于一个身陷红尘的弱小女子的偶尔犯错,又岂能 紧抓不放呢?何况这错谁又不曾犯过呢。我们不依然在毫无廉耻地犯着错吗?有时候我们以为穿上绅士的衣服就是绅士,批上羊皮就是羊,其实流氓永远是流氓,狼 永远是狼。华丽的外表始终无法掩盖内心的肮脏,一切道貌岸然的装扮都是欺骗纯真的花边,唯有灵魂的救赎才能走出心灵的困境。
    霜霜离开我下面去做了舞女或者三陪,现在我更多时候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关注她的生活和遭遇。霜霜的身影曾有几天在我梦里惊现。当然还有玉香,有春喜,有芳云,有小芬……
    我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良心已经被利益侵蚀,我有时候甚至感到窒息。我有时甚至在想为什么这百元大钞是红色的,难道这上面真的沾满了血和泪?我不想去猜测小妹们的未来将会怎样,或许会有一个新的开始,或许将是一个痛的结束。
    我每天行尸走肉的生活,这种空虚的情态与小妹们同步。我在小妹们的眼里像一个庇护神,我在嫖客的心里像一个饲养员。那时候的我什么都像,就他妈的不像个人。
    那段时间我跟小谭正开辟新的领域,蛇皮与小爱的新店就面临着开业了,而装修的时候,断爷就打电话给我,叫我过去商量招收小妹的计划。蛇皮说我对这方面在行。我说,要说招小妹,红姐虽然一肚子坏水,但这些个事还是有点用场。
    于是,红姐突然间又活跃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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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7:01:42 | 显示全部楼层
    (正文正版)112
   我在思念凝云的时候,蛇皮正在与小爱缠绵。我跟蛇皮固然有着不同的禀性,但是骨子里都藏是男人的冲动,蛇皮没有读多少书,但依然会淫。蛇皮念了两年初中,但是性知识早以超过已婚男人。
   蛇皮那时侯对我说,小爱的床上工夫如何一流。我就问:“难道你就全忘了霜霜。”
   蛇皮说:“别提那女人,那女人犯贱。”
   我说:“要是你在广州碰到她会如何?”
   蛇皮说:“少扯了,我估计她早回家找人嫁了。”
   我说:“对她还会不会有感觉?”
   蛇皮说:“这破鞋,扔了就没想过捡回来再穿。”
   我笑着说:“你Y,压根就没穿过新鞋。”
   蛇皮推了我一把,郁闷地说:“你少来了,你不就一凝云吗?怎么着,在我面前炫耀不成?”
   我说:“别提她,都人间蒸发了。什么年代的事儿了。”
   蛇皮笑着说:“不是听说她也在广州吗?老情人相逢的机会还是有的。”
   我说:“你当广州是我们村啊,一根烟工夫就能碰上?”
   蛇皮说:“说不准。这世界小得很呢!”
   蛇皮的话曾一时间让我有寻找凝云的冲动。可是在这繁芜的都市,在这陌生而又熟悉的街头,我又如何能重见她的身影。就算有一天我遇见了她,我们是否还能心动,或许一切都变得世故,一切都转为陌生。
   一种默然的忧伤与自卑悄然而生,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老鸨,凝云是脱俗的天鹅。我们之间的过去幽雅辛酸却如昙花一现,我们的未来虚无缥缈但愿不再相见。凝云该有自己的生活,她绝不能跟一个不求上进的老鸨纠缠不清,这一切看起来都仿佛在自我陶醉。但是命运的安排却总是不尽人意。
   这些事情在大家看来有些儿女情长,但江湖的另一面却充满了狰狞。生活终究是赤裸裸的。
   小谭开始狂热追求安妮的时候,店里的小妹还在平淡地做着生意,这些事情并不冲突,相反能带来一些活力和笑料。
   明明通过一次次磨难之后性格开始刚烈了起来,而气质也上升了不少。她如今对待各种角色的男人都应付自如,好似轻车熟路。
   当然,我也明显看出,明明对我态度空前暧昧。我不知道这女人看上我什么了,总之那时侯我全心全意希望她给我多赚点钱,想法很现实,同时也有些残忍。但是像明明这样的女人,在感情上我几乎对她判了死刑。她无法替代凝云的位置。
   明明突然有一天送我一根金利来的皮带,我说是不是冒牌的,明明不高兴了,说今天的工钱就换这根,打完折288。
   我笑着说:“你想拴住我?”
   明明到也洒脱,嘻嘻一笑:“我能拴地住你的人,还能拴得住你的心。”
   我说:“那试试。”说完就脱裤子了。
   明明说:“跟你开玩笑了,别想多了,我可看不上你这穷龟公。要钓还不掉个金龟。”
   我一听也随着笑了,说:“那是,以我们明明的姿色,怎么也给整个市委书记什么的。”
   明明说:“伴君如伴虎,我可打不开这么大场面,能整个有钱没脑的爆发户就成了。”
   我说:“女人要有自信,别管未来是怎样,忘记昨天,干好今天。”
   明明说:“B哥说话就是一套一套。”
   我笑着说:“我说一套一套,都是希望你做一套一套。”
   明明大笑了起来,说:“说到套,对了我跟你说,上次蛇皮拿过来的那箱什么“一夜情”的套子,全他妈伪劣产品。老是半途而废。”
   我一听忙问:“怎么了,出漏洞了?”
   明明说:“其他小妹也放应质量太差了,客人一用力就破了。现在小妹们一般都戴两套上阵。”
   我说:“这是蛇皮在一德路那边批发过来的。这小子光涂便宜。回头我要骂他去。”
   明明说:“你们也真是够吝啬的,要整也不整点高质量,要是小妹们都疏忽了,以后我们店还不都成妇产科了?”
   我说:“你说的很在理,事情虽小,可捅出的漏洞却很大。”
   像我们店,小妹们的必背工具一般都是我们自己花钱采购。我们每年的采购量都比较大,这些一般都由蛇皮去做,因此那些批发商一直认为蛇皮是个计划生育工作者,其实是个臭鸡头。有些同行这玩意也是小妹自己掏钱买,但为了统一劳动工具,我们在这一点上就没有苛刻,只是有一段时间石油上涨,后来整个物价也上涨,套子也涨了,原先狠抓质量,一般都用进口的和国内一线品牌。蛇皮这人好新鲜,一些市场上见过的牌子都上齐了,什么杜雷司、杰士邦、多乐士、高邦、双蝶、倍力乐、第六感、快乐伙伴、金盾、等等几乎都用过。但是像冈本什么的比较昂贵,用过一次就不用了。这样成本太高。
   可是蛇皮最近开始忽悠起来了,居然弄什么“欢乐送”“一夜情”等杂牌来滥竽充数。这事得叫他注意注意。
   我系上明明送的金利来的时候,整个腰身就显得闪闪发光,就像阿里系上金腰带一样喜悦。于是我就单独请明明去名典喝了咖啡。尽管我对明明这样的细心的女人没抱什么另类想法,但我总觉得明明能如此欣赏一个男人,实在不容易。要知道在我们这个行当,很多时候是没有人情味的。而明明却有点不同寻常,这一点让我多少感到有些自豪。其实什么样的男人都是虚荣的。
   明明喝咖啡的时候,就问我:“最近有没有跟七哥联系?”
   我说:“很少,听说常平那边出事了。”
   明明忙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尽管明明与七哥闹得不愉快,但是回过头来多少还是有些牵绊。
   我说:“听说他现在把小妹的生意都给散了,现在主要跟徐爷搞地下钱庄和六合彩。”
   明明一听有些惊讶,说:“那些比带小妹还更凶险。”
   我淡淡一笑,说:“富贵险中求。越危险就越能有搞头。”
   明明说:“那不明摆着是个火坑吗?”
   我说:“这年头,哪里不是火坑?我们做这个不也是个火坑吗?但就是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往里跳。”
   明明也叹了口气说:“那倒是,我们都是在玩火自焚。”
   我笑着说:“但是没有这烈火,我们又怎么能炼到真金呢?”
   明明说:“扯太深了,来喝咖啡。”
   要说这女人喝咖啡还真他妈细腻,男人喝咖啡有时候就像喝茶,吧唧几口见底了。但这女人,用那小勺轻轻搅拌,用那小嘴细细品味,那感觉才叫好。看得都舒服。
   自从明明送了我金利来,我就格外关照了她。有时候见她接客情绪不高,索性叫她出去玩得了。当然这勉不了让其他小妹多多代劳。
   于是于娜有些看得不爽了,要说这女人心胸也够狭隘,我跟明明没啥特殊关系,我对于娜也不错,但是就偏偏要吃点醋。于娜说:“B哥,你别看见明明就忽略了身边还有大把美女。”
   我说:“大家生在一个屋檐下,都是一家人,我对事不对人。”
   于娜说:“可是我感觉明明对你有意思。”
   我严厉地说:“在店里别跟我扯感情,否则我没什么好脸色给你们。”
   这话有点让于娜不高兴了。
   于娜说:“反正以后你要公平一点。不能太偏爱了。”
   我说:“那我也不能太博爱了吧!”
   于娜嘴角一翘,说:“别人会眼红的。”
   我不解,说:“你们女人真他妈看不明白。”
   要说这个圈子里的女人,其实也有着丰富的感情,但是这些感情往往来自于落幕后的空虚。我突然想到七哥说的一句话:有些小妹除了会躺在床上接客,还会站起来谈恋爱。
   原来每个人都是有理想的,有些小妹的理想在千里之外,有些小妹的理想却过不了床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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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6:59:42 | 显示全部楼层
111
  
   客人的气还没有消去,说了声:“什么东西!没素质!”
   我上前拍了拍客人的肩膀说:“兄弟,不好意思,这小妹新来的,不懂规矩。别往心里去。”
   那客人甩开我的手,气愤四说:“黑店是不?”
   我说:“什么话,都是误会,下次过来玩给你叫个好的,再给你打 个折扣。”
   客人一听在嗤了一声:“妈的还有下次?”
   小谭在一旁听得难受了,指着那客人就说:“你别跟我出口妈的闭口妈的,不是跟你道歉了吗,别给你恋不要脸。”
   那客人越是放肆起来,昂这脖子说:“怎么了,还想打人是不?”
   小谭冲了过去就想揍那客人,我一手把他挡住了,说:“这里没你事。”说完小谭就退了回去。那客人还在那里嘀咕着。我就说:“这不过小事一桩,来这里是快乐的,何必大动肝火呢!算了吧,下次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。”
   客人总算食相了点。整了整衣服走了,出门的时候,就说了声:“什么玩意。”
  
   客人走后,店里的小妹就开始议论纷纷。这虽然是件小事,但影响却及其败坏,尽管做的是阴暗的生意,但至少也得讲点规矩。小云的行为的确让我恼火了。
   那时侯小云站在那里像个木桩,眼睛看着地上。
   我过去就问小云,为什么这样做。小云说:“这张假钞是我原先做的那家发廊发工资的时候发我的,我就琢磨着混出去。”
   我一听更是火冒三丈,一个连步过去连扇了她两个耳光,额外踹了一脚。小云立刻跌倒在沙发上。其他小妹就围了过来叫我别打了。
  我说:“你这不是无耻吗?愚蠢,实在是愚蠢。”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。刚好椅子上有个水杯,我索性抓起来就往小云头上泼过去,说了声:“以后清醒点,别做这样的傻逼事。”
   这样的惩罚算是比较温柔了,我接着对其他小妹也敲了警钟,我说:“以后大家都守点规矩,别跟我整出一些没头没脑的事情来。”
   小云在那里流着眼泪,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掉,白色的上衣也沾湿了,半边胸罩印了出来。小云没有说话,傻傻地坐在沙发上。
   红姐这个时候才冒出来说话了,她递了几张纸巾过去给小云,对她说:“其实B哥也是要让你长点记性,你做这样的事真是没经过大脑。”
   现在红姐来唱了个红脸,很显然她是有意向我靠拢。她也收到一些风声,说我现在跟跟一些道上的关系走的紧密。而小爱那边的店蛇皮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划。自从高队长他们一伙被受教育之后,与红姐的关系就不那么亲密,或许也是热度过去的原因,所以那时侯的红姐显得有些孤力。
  
   店里的小妹多了,管理起来也就复杂了。就拿于紫来说,多好的一根苗子,就是平时太放纵了她的生活,于是酿成了吸毒的后果。但是小妹毕竟不是同娘亲生的,她们的生活放纵我们这些做带头大哥的,基本上是不能过问太多的,小姐也是人,它们也需要自己的私密空间。
  
   但是我眼看着于娜心力憔悴,心里也捉摸着不是滋味。我找于娜了解于紫的情况的时候,于娜又哭了,说于紫现在每天都去夜总会卖身换药。我一听立刻就问:“一般在哪里卖?”因为我知道天河附近的夜总会都是大飞他们一伙人在做这个生意。或许从霜霜那里可以打听一些关于于紫的消息。但是按理来说,霜霜对于紫是熟悉的,假如有看见于紫出入她所在的夜总会,那之前霜霜就应该会跟我提及。我那时侯也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,总想给于紫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,哪怕是重新做鸡的机会。我决定了,要是再让我看见于紫,死都要把她送进戒毒所,要知道上天创造一个美人也不容易,怎么能眼争争看见她有一天抽蓄而死呢?何况我对余氏姐妹始终有些感情在里面。
  
   于娜说:“我也不清楚,我也是听一个老乡说的,说经常看见她在岗顶那边的夜总会出入,每次都喝得烂醉。”
   看来于紫疯了,比我们店里还堕落了。
   我跟于娜说:“下次看见你妹,立刻打电话给我,我生死把他弄进戒毒所去。”
   于娜听了心情有些好转,说:“B哥让你操心了。”
   我说:“你也别想那么多了,专心做生意。”
   于娜点了点头,将目光看像窗外的夜色。
  
   跟霜霜取得联系后,我就时常打电话跟她了解夜总会的情况,霜霜叫我暂时不要把遇见她的事情告诉蛇皮,我允诺了她。
   霜霜突然笑着说:“B哥,你太牛B了,我那个朋友安妮看上你了。”
   我一听也笑着说:“霜霜你又跟我开玩笑了,安妮在夜总会混,怎么也得傍个大款什么的。我是个啥!”
   霜霜说:“真的,安妮说你有深度。”
   我大笑起来,说:“一个臭皮条,能有多深。”
   霜霜说:“安妮说从你的眼睛会说话。总之我跟你转达一下就好。你自己做好迎接春天的准备。”
   霜霜把安妮的电话给了我,说:“人家等你电话了。”
  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花运?我笑了笑。没有多想。
  
   那时候小谭跟我住在一起了,晚上聊天聊到安妮的时候。小谭就来劲了,说:“这娘们真不错,我第一眼就看上她了。”
   完了,我没太在意,我兄弟倒是看上了。于是我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。对小谭说:“你要是喜欢,我支持你去泡她。”其实我当时心里也挺微妙的。要是一切如霜霜所言,那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,无心插柳柳成阴。
  
   当然,我那时候打心眼里希望小谭找个女人,不管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背景,做着什么样的事情。总之,我希望把我身边的人的圈子搞大来。于是我就鼓励小谭去主动与安妮交往。并且把安妮的电话给了小谭。小谭说:“B哥,你真行啊,好象什么都是为我准备的。”
   我笑着说:“安妮长得确实不错,但你留意了,假如人品不行,玩玩收手,觉得人好,就继续交往。”
   小谭说:“这你放心,不出三日我就把她搞定。”
   这一点我只能半信半疑,因为小谭稍微包装一下,还是很靓仔的。至少比我强一点,我属于那种不动声色的男人。
  
   小谭那个晚上算是兴奋了,一会就在我身旁呼呼地睡去了。而我却总是无法入睡,我在黑暗中又想起了凝云,想起她的双眼,那是一双洁净的眼睛,却总在寂寞的夜晚温柔地看着我。让我心痛让,让我遗憾。
   是啊,凝云现在过得好吗?尽管我知道她现在也在广州,但是却不知道在哪个角落。很多灵魂注定在同一个城市迷失,很多感情安排在同一个梦里飘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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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6:57:45 | 显示全部楼层
110
  
  
   关于霜霜说的那个大飞,我后来在断爷那里打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。大飞是最近两年在天河一带崛起的小混混,04年开始在夜场卖嗨药起家的,后来干了几次群架,收罗了一些小弟,于是慢慢打开局面,开始收起了保护费。当然也少不了进了几次局子,但是大飞是本地人,犯事之后总能拖点关系放了出来。
   断爷说:“大飞不过是二流混混,成不了大气候。以后有机会跟他打交道,不必太在乎。”有断爷的话,我心情放松了许多。
  但是霜霜又是怎样跟大飞扯上关系的呢,我后来在安妮那里得到了答案。
   霜霜那阵子从休闲中心出来后,就开始在夜场门口徘徊着招客,这种做法有点雷同于站街,但是客户定位相对高点,这使我想起了当初在北京的三里屯,那里的站街女也是专门做酒吧夜总会生意的。但是这样的工作方式有点守株待兔的感觉。
  
   霜霜在夜总会门口徘徊的时候,大飞就看上了她的货色。
   那天大飞喝醉了酒,就把霜霜给干了,先是在夜总会门口的草地上调情,然后就直接拽到了包房里,接着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。
   霜霜跟大飞就是在夜总会门口认识的,但友谊的建立却在床上。而事实上,像大飞这样的二级流氓,也并非对霜霜有什么感情可言,只不过是大飞一时冲动的玩物。
   霜霜陪大飞睡了几夜,自然就拿到了进驻该夜总会的门票。这好象有点像娱乐圈里的潜规则。但是人情归人情,生意归生意,霜霜进去夜总会做小姐,每个月还得照常给大飞的势力上保护费。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生意,但绝对是规矩。
   霜霜在夜总会的日子,在心态上有一种麻雀变凤凰的感觉。但事实还是做着与先前一样的勾当。
   霜霜所在那家夜总会虽然算不算一流,规模也一般,但是由于坐落的位置好,而且经营了将近十年,所以有着很好的口碑和丰富的客源,这里聚集了很多港商和台胞。当然还有本地的爆发户或者小老板。
   来这里消费的客人几乎都知道这里的小姐远近闻名,而且侍侯水平较高。霜霜进去之就开始千方百计去吸引客人,所以在自己的外在形象上就得加大修饰力度。在这种地方,很多客人都是潜在的客户。他们起初或许是抱着朴实的娱乐目的来这里消遣,但是在小姐们的引导下,就会不知不觉落入她们温柔的陷阱,但这一切往往是你情我愿。
  
   那天我与小谭去做市场调查总算没有白跑,至少摸清了一些底细,同时也从霜霜口里得到了一些精华。当然也了解到了有大飞这样一个人,安妮却是个意外发现,虽然与她初次见面,但总体感觉很好,我想以后估计跟她会有频繁来往,后来事实证明确实如此。
   那天晚上和小谭凌晨三点才回来,回到店里的时候,红姐正在跟一个客人吵口。我和小谭立刻过去制止,然后了解情况。
   红姐站在那里很生气,手上拿着一张百元票子。看见我回来就说:“B哥,你自己看看,这张钱明显是假钞。他还死不认帐。”
   我一听原来是这等小事,转过脸来看见那嫖客在旁边不以为然的样子。我说:“哥们,这钱是你的吗?估计是拿错了吧?换一张吧。”
   没想到那客人到牛逼了,大声说:“这张钱是我的吗?我给小妹的时候怎么不说,钱进了口袋然后说是假的,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掉包了啊!”
   我一听笑着说:“我们打开门做生意,诚信为本,再怎么样也不会坑客人啊。”
   那客人一听嗤了一声,说:“反正今天我是不可能要回这张票子,要是不服你就报警啊!”
   我说:“兄弟别上火,来这里玩不就途个快乐。”说完,我就去红姐那里了解细况。
   那客人见我走开,说了声:“有没搞错。”就准备走。我回头使个眼神,小谭就把他拦住了,说:“兄弟,事情还没搞明白,先坐下来喝口茶。”那客人把小谭一把推开,嚷嚷着说:“怎么了,来暴力了不成,你们还真以为抢钱啊?!”
   小谭一个箭步把那客人再次拉了回来。
   我问红姐:“今天谁接的客?”
   红姐指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小云,小云是新招来的一个小妹,没有什么特色,业绩也平平淡淡。
   我问小云:“客人付你钱的时候有没有看过真假?”
   小云说:“看过。当时在楼上灯光暗,没看清,下来给红姐的时候就发现水纹有问题。”
   那客人一听火大了,过去就指着小云的鼻子说:“你这小娼妇别血口喷人哦,妈的老子刚从柜员机里取的钱。”
   小云吓了一跳,但也不甘示弱,反驳说:“谁知道你哪来的假钞,就算是柜员机取的柜员机出假钞有不是没见过。小云说的也在理,那这年头什么事情没有,银行都不可信,嫖客的话又能信吗?但回过头来,这世界处女都是假的,小妹的话又能信吗?
   我仔细观察了客人的情绪,看得出非常恼火。再看看小云,有种强词夺理的感觉。从小云的眼神里我突然间捉摸到一丝信息,小云目光有些闪烁,凭着多年与小妹打交道的经验。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这钱是小云掉包了,尽管小云是我这边的人,但绝对不能坏了客人的口碑。这事得当场弄明白。
   我对小云说:“小云,这钱你确定没有换走?”
   小云对我这么直接的问话,一时间失去了主张,脸色刷地变了颜色。她的神情已经失去了立场,但还是坚定地说了句:“没有。”
   我说:“那把你兜里的东西都翻出来看看。”
   小云这下脸色苍白了。支支吾吾地说:“B哥你不相信我啊?”
   我说:“不是不相信你,我是要当场让客人知道你是清白的。”
   小云条件反射地捂住下身的口袋,说:“我口袋里什么都没有,就一张卫生护垫。”
   我说:“都掏出来看看。”
   小云顿时慌得六神无主。说:“B哥,别这样了,真的没有。”
  
   我见情况不妙,立即叫小谭过去,将小云按在沙发上,我知道这样做对小妹来说是非常不合理的,但是我必须得给客人一个交代,更重要的是我这人很多时候都是凭着直觉做事,从小云的神情里我断定这事是她所为。毕竟小云在我面前,还嫩了许多。
   小谭按住小云的那刻,小云就招了事实。发抖地说:“B哥,是我做的。饶了我吧,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   这时候那嫖客一听,就瞬间闪过去要踹小云,嘴巴里叫到:“你这无耻的婊子,操你大爷的,还想污蔑我。”客人被我拖住了。
   我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芙蓉王,给客人递上一支,说:“不好意思,误会,都是误会。抽根烟解解气。”
   那客人把烟甩一边去了,掉在地上,我很没面子。但是客人永远是上帝,尤其是没有犯错的客人,更是上帝的上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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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6:55:48 | 显示全部楼层
109
  
   霜霜的烟瘾和酒量明显有提高,在交谈的过程中,烟一根接一根,酒一倍接一杯,足以看出她的空虚。
   霜霜从花都回到广州之后,进了一家洗浴中心做技师。那是一家颇具规模的休闲中心,洗脚,按摩,桑拿,做爱一条龙。位置就在南方医院附近的沙河路方向。据说那里地理位置不算好,但是生意却异常火暴。原因是很多开长途车的司机在那里光顾。
  
   霜霜在这行里也呆了几年了,对于各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娱乐场所心知肚明。在进去的时候,经理以为她手艺不行,因为那时的霜霜有些低调。但是一试工,经理就立刻发现到她是人才。这也算没在我手下白混了。
   霜霜很快显示出了她出色的职业技能和沉稳的心态,经理很赏识她,说是可造之才,并预言不出三个月可做部长。
  洗浴中心跟我们的鸡店形式不一样,但性质大同小异。只不过洗浴中心装修得比我们那里好,内容比我们丰富一点,但关键还是靠性吸引谋取暴利。
   霜霜所在的洗浴中心有技师五六十人,可见规模还算可以。霜霜岁算不上中心最杰出的小妹,但以她的经历和能力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
  
   那家中心的分红政策令霜霜满意,单纯按摩双钟68,还是优惠假。打飞机加100小费,做爱就得换房间,他们那里分了中式房、泰式房和日式房。正规按摩一般都在中泰,要日那就只能上日式房了。但是霜霜说,其实大多客人来按摩都冲着吃点豆腐,而小妹的工作就尽可能让客人产生性幻想和冲动。因为只有客人失去理智,才能愿意掏更多的钱出来消费。假如说只是单纯按摩,利润太低,而要上将服务上升到了日的程度,那最低消费也得368了。
  
   产生的利润老板跟小妹瓜分。这其实和我们那时侯的经营方针一致,只是比例不同,有的地方37,有的地方46,有的地方55,不等。
  
   事实上我对霜霜始终看好,早在南昌的时候我就认为霜霜以后是做老鸨的料,有时候做这个是有直觉的,就像当初看秋兰一样,我认为她能独当一面,有妈眯风范,结果果真做了老鸨。现在的霜霜也同时显示了这种气质。
   然而尽管我认为长江后浪推前浪,但是心里却明白,在这条道上混,迟早是要出事的。
   霜霜最终还是没有在那家洗浴中心立足,原因是小妹之间的排挤。其实在这里面混的小妹都是自私的,都有着强烈的嫉妒心理。有的小妹更是,看见别人的乳房比自己大,心里就难受了,看见别人的点鸡率高,就眼红了。要知道在这种场合,也是弱肉强食,适者生存,不适者淘汰,大自然的生存规律在那里也得到了体现。
   论实力,霜霜决不是出局的对象,但论心计,却强中自有强中手,山外还有山外山。霜霜谁都可以得罪的起,万万就得罪不了她们经理的堂妹。尽管经理对霜霜有着很好的印象,但是在她堂妹的百般刁难与挑拨下,霜霜终于感受到了压力。于是很快就走出了那道富丽堂皇的大门。
   霜霜又一次没有做足一个月离开了,走的时候自然工钱大打折扣。霜霜出来的时候就决定不再进驻休闲中心和发廊了,而是往更复杂更有挑战性的夜总会进军了。事实上,这是她走向深渊的开始,她的灵魂再次被掏空,
  
   看的出霜霜出去之后也见识了不少,我心想当初霜霜要不是偷人,现在会不会还和蛇皮在一起。我觉得也不一定,一个女人身飘红尘,什么命运都有可能发生。
   那时候小谭听得认真了,小谭说:“霜霜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。”
   我说:“上了战场难免留下伤痕。”
  霜霜探了口气,将额头前的头发甩到肩膀后,感觉说了这些心里舒坦了许多。她端起酒杯来,说:“蛇皮现在怎么样了?找了女人了吧!”
   我知道这中事情也没必要隐瞒,像蛇皮这样的男人找个女人太容易。就说:“找了,你走后几天就有了个新女人。”
  霜霜淡然一笑,说: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这样也好,希望他能性福。”
   我说:“那女人不见得有你好。”
   霜霜说:“好不好无所谓,关键是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能快乐。”
   我说:“那你有没有找个称心的男人?”
   霜霜笑着说:“男人在我这里从来就没有缺过,称心的却至今没有碰到。”
   我说:“遇到对你好的,就试着谈谈。”
   霜霜说:“那简直比登天还难,还不如来点一夜情,但我的一夜情是要收费的。”
   我和小谭都笑了起来。这时候,有个打扮时髦的小姐走道霜霜身边,嗲嗲地说:“哟,霜霜,一人泡两个帅哥啊,还不分个给我啊!”
   小谭一看那女子长得靓丽,身材也好,小乳高耸,屁股紧翘,就说了句:“那把我分走吧。”
   霜霜急忙给我们介绍,说:“这是这里的当红女郎,安妮。”然后又指着我和小谭,说:“这是B哥,谭哥。”
   安妮显得很自然,不拘礼节地问:“你们混哪一块的。”
   我一看,到也喜欢这女子的性格,笑着说:“带小姐的。”
   安妮一听,说:“靠,原来是同道中人。”说完就走过来将手搭在我肩膀上。
   我乐意她的这种做法。我说:“但是现在快带不动了。”
   安妮从桌子上直接掏了跟520,说:“有什么小姐你们龟公带不动的,只是快慢的问题。”
   我说:“以后还得靠你们这些姐妹多介绍点精英过来。”
   安妮也爽快,说:“小妹还愁没有?大把小妹站在夜总会门外进不来呢,只要你来头够大。”
   我一听,说:“来,坐下来喝两杯,以后肯定有机会合作。”
   安妮坐下来之后,霜霜就说:“我原先是跟B哥混的,人不错。”
   安妮笑着说:“那你现在怎么不跟她了呢?”
   霜霜说:“是我翅膀硬了,想到外面去飞飞。”
   霜霜这下给了我面子。我觉得她的确长进了不少,至少在人情世故上。
   安妮拍了拍霜霜的肩膀说:“最近大飞哥对你怎样?”
   霜霜说:“还不是这样,在他场子里做生意,保护费是少不了的,偶尔陪他消遣一下了。”
   安妮说:“听说警察最近在盯大飞,你最好别离他太近。”
   霜霜有些疑惑,说:“他不是每个月都有给局子里上水吗?”
   安妮说:“与黄无关。”
   我问:“那是什么?”
   安妮说:“好象是搞毒品了。”
   我一听毒品就想起了于紫,突然间很想知道于紫的下落。毕竟这女人曾经在我下面做过小姐。再说她姐姐于娜也因为于紫的染毒搞的心力憔悴。我对毒没什么兴趣,也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大飞是何许人物。我想当前最重要的事是与断爷建立深厚的友谊。尽管我知道断爷这人手段恶劣,城府很深。但要想在夜场打下基础,就必须在黑色势力上下点工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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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6:53:33 | 显示全部楼层
  
107
  
   我跟小谭叫了几支啤酒。
   霜霜问我:“最近生意怎么样?”
   我说:“生意一般,这不出来就是看看能不能把小妹们分到夜场做。”
   霜霜说:“恐怕不行,至少这家不行。”
   我问:“为什么?”
   霜霜说:“这些场子都被大飞给包了。”
   小谭在一旁问:“大飞是谁?”
   霜霜说:“大飞在天河一带名气可不小了,不光做小姐生意,还卖摇头丸。下面养了几十个马崽。”
   我说:“那你怎么进这家夜总会做的?”
   霜霜吐了一口烟圈,说:“做夜场也得拖熟人啊。”
   我说:“你拖谁?”
   霜霜笑了笑说:“B哥你查户口啊?”
   我也笑了笑说:“没有,只是关心一下。”说完我给霜霜倒满了一杯酒。小谭的眼睛已经放在了舞池里。
  
   这里的娘们个个打扮的迷人,也有一些打扮得吓人。但是当他们扭动屁股的时候,不知不觉就显得性感了。于是我就见到有陌生男人在陌生女人背后摸着屁股。
   女人没有尖叫,相反扭得更厉害。眼睛在七彩射灯的闪烁下不停眨巴,像月色下的狐狸。这是展示的姿态,也是勾引的信息。男人总是控制不住情绪,双手已经由不得自己,开始在女人身上乱摸。尤其是在激情的士高的混合环境,这种男人的本能就时常在女人身上体现。
   这使我想起了过去做混混的时候,也时常出入歌舞厅,但那时侯完全是出于蹭点腥味。仿佛记忆中那些场合的女人才是女人。至少你可以闻到上等的香水味。但我们那时侯带的小妹却总是打着劣质的香水,这是水准问题。
   多年前我是个混混,所以总是做一些混混等级的事情,常常用最卑劣的手段去触碰女人的兴奋点。而大多时候那些女人是配合的,不会反抗,相反和你调起了情,遇到干柴烈火,就烧了起来。遇到出来卖的,该话钱得还得花钱。当然也有吃霸王餐的时候,那就得在自己兄弟看的场里了。
  
   我跟小谭正看着身边的美女的时候,霜霜就说:“这里女孩子不错吧?”
   小谭就说:“其实跟我们店里的差不多,只不过环境来得汹涌一点。”
   我说:“感觉这里小姐做生意也竞争的厉害,你看,那边那个系领带的男人,都被好几个女人围着。”
   霜霜一看,嘴角一咩说:“那男人是这里的常客,香港人。大把钱。楼下那部奔驰320就是他的。”
   难怪这么受欢迎。
   小谭说:“这有钱人就像一垛屎,一进来就有不少苍蝇围了。”
   我瞪了小谭一眼,说:“你狗日的不会做比喻就别瞎几巴扯淡。”小谭立刻察觉到霜霜脸色变了。毕竟霜霜也是在这里做的,这样不是明显把霜霜当做苍蝇了吗。幸亏霜霜曾经是自己人,一会恢复了表情。我连忙说:“有钱人就他妈幸福得像一朵花,到哪里都有小蜜蜂围着。”我想蜜蜂应该比苍蝇好得多吧。
  
   那天晚上霜霜跟我们聊了好几个小时,差点忘了接生意。从霜霜的谈吐中,明显感觉在这一行里有了进步。但是起过程也是百回千转。
   自从蛇皮把霜霜赶走之后,霜霜完全对爱情失去了信心。当一个卖淫女最后的希望破灭的时候,她选择的是继续堕落,甚至比过去陷得更深。
   霜霜在跟着我们做的那几年里,已经变得老道,对欢场的规则与技巧逐渐炉火纯青。但是心灵始终是空虚的,没有目标没有方向。唯有在男人身上才能找到价值。
   出来后的霜霜,去花都做了半个月的发廊女。但在那里,她并没有得到抱负的施展,用她的话来说,那是一家管理混乱的发廊,工作环境差不说,老板是福建人,对小妹没有什么感情,总是千方百计地算计小妹们的卖身钱,原本谈好的37开,到后来变成了55,而且生活状态恶劣。
  
   那是一家开在工地旁边的发廊,平时光临最多的是附近工地上的民工。在拖欠农民工工资严重的年代,那些最低级的嫖客难免在价钱上讨价还价。
   霜霜被骗去那里完全是因为她的一个老乡,当时说得天花乱醉,说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,后来才知道竟是这样的不上档次。但是没有办法,霜霜出来后把钱都寄回了家里,身上只剩下盘缠。无奈之下就先做了起来。
   霜霜或许已经习惯各种男人身上的味道。民工的情调总是粗糙的,当他们生满老茧的手在霜霜细嫩的皮肤上游离的时候。霜霜想到了刚出道时的情形,她或许还能想起生命中的一次次颠沛流离,她想起了一个个口说谎言的男人,当她闭上眼睛那一刻,唯一感受到的是躯体的震动。
   霜霜在花都的半个月,几乎接待的都是下三烂的男人,当然偶尔也有包工头和厨师。包工头有时候带着安全帽,厨师有时候穿着大白褂,但脱去衣服的时候其实都是一样,一堆死肉。
  
   霜霜说到这里的时候,又往嘴巴里灌了一杯酒。这女人喝起酒来,感情就变得奔放起来,一种自甘堕落的情节也无余显露。
   霜霜说:“那半个月我完全是闭着眼睛走过来的。”
   我说:“最后拿了多少钱走?”
   霜霜说:“本来就是贱卖,快餐才80,包夜150。本来可以拿到2000的样子,老板说没做满一个月,要扣一半工资,结果只拿到1000块。”
   我说:“妈的,也太低了吧,这市场都给那帮狗杂碎做坏了。”
   霜霜说:“每个地方的情况不同啊,在那里这还不算低,有些站街的最低三十都做。”
   我说:“这个也是,在这个行业里,什么东西他妈的逼的。”
   霜霜说:“我在那里实在受不了折腾,做了半个月又回到了广州。”
  
   我又叫了一瓶红酒,小谭给我们都倒了一杯。这时候会馆里有夜场的歌手在唱着《回心转意》。我问霜霜:“要是今天你碰着的是蛇皮。你会说这些吗?”
   霜霜押了一小口红酒,说:“不会。”
   我说:“你恨蛇皮吗?”
   霜霜深吸了口气说:“狠他干嘛,要狠只能狠自己。其实我对蛇皮还是有感情的。但绝对不可能回心转意了,我相信蛇皮也不会的。”
   我说:“那当初为什么要背着蛇皮去跟别人?”
   霜霜淡淡地一笑,说:“那时候蛇皮整天在外面喝酒玩女人,我需要找个平衡点。”
   我说:“很多时候都是嫉妒扰乱了我们的情绪。”
   霜霜说:“其实我当初跟着你们走南闯北,就知道总有一天还是要注定孤独一人。这年头与其相信世界上有鬼,也绝不相信男人的破嘴。”
   我笑了起来,说:“看来你看透了很多东西。”
   霜霜说:“有时候看透了反而心里塌实。”
  
   我喝了一杯酒,把眼光看向巴台那边,我看见有几个女人在那里卖醉,他们同样有着迷人的姿色,面情却空虚淫荡。眼睛在四处搜索,仿佛在寻找适合自己的猎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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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6:49:08 | 显示全部楼层
  红姐见到高队长的时候,开始眉飞色舞了。这娘们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,开始变换了情调。那种勾人的眼神再次在高队长面前闪烁。
  
   那时候我已经不把高队长放在眼里,自从断爷爽快教训他们一拨人之后,我感觉高队长实力一般,我那时已经迅速朝断爷靠拢,或许这才是组织。有血腥的地方才能找到真理。
  
   高队长在重创之后,在店里站了一会抽了三支烟,红姐打扮一番之后就跟他走了,去了哪里,不知道,估计去重温他娘的狗男女之事了。
  
   我没有理会,坐在沙发上看羊城晚报。新闻说白云那边一女子为情自杀,沙河那边又撞车死人了。都是负面消息。如月就坐在旁边,两眼呆滞地看着地板砖。我摸了一下如月的小腰说:“小月,咋得了?”如月没有做声,心事重重。这小妹一定有问题。
  
   后来我听小青说如月家里出事了,她父亲上山收柴遇见暴雨滑下山谷,断了一条腿,现在还在瘫在床上。难怪如月这几天情绪反常,跟客人做爱的时候居然做出了眼泪,我还以为是客人强悍得原因,这才知道是被心事压着。
  
   找了如月谈话,先借了三千块给如月寄回去。如月马不停蹄就去邮局了。如月感动地巴不得没日没夜去接客回报了。这是正常的事,跟久了的小妹难免有些感情,但是这感情完全是看在日后的经济效益之上。
  
   做这一行最关键的是把握好小妹们的状态,小妹情绪高了,生意就会芝麻开门节节高,若是个个像瘟神,那就离关门时日不多了。
  
  这种事常有发生,小妹们的家庭背景各有千秋,大部分都是来自农村的贫穷人家。出自穷门总是经不起大风大浪。小妹的辛酸能换来家人的快乐,她们认为值得。但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总难免躲在被卧里哭泣。我们那时侯尽管了解一切,但却视而不见,我们没有创造鸡,但却创造了鸡会。我吃了没文化的亏,我知道自己做了毁灭小妹美好人生的帮凶。
  
   街头霓虹灯闪烁的时候,小妹们的激情就开始上演了。于娜在多次堕胎之后,打上红粉依然楚楚动人。但是眼睛永远是空虚的。尽管点上一支薄荷烟,看上去像个贵妇,但其实做着下贱的事,赚着肮脏的钱。于紫不见了,吸毒的人横尸接头也正常不过。
  
   我们老鸨的肮脏远剩余无知的小妹,当钞票流过手间的时候,我们嘴角流露出了卑鄙的微笑。
  
   明明被再次收留之后,就为我们交了一份满意的答案,三天接了12个客人。她毫不犹豫地在我们面前展示了她的昔日风采,这种风采等同于一道可口的回锅肉。
  
   我一直推崇一种争竞文化,小妹只有在相互攀比中,才能将潜力发挥的淋漓尽致。而客人也会在一种百花齐放的环境再次回头。然而由于我们走的是低端市场,我一直以小本生意定位,但是蛇皮就希望能将他做大做强。所以小爱增设新店的事情也就提前进行了议题。
  
   最后的定夺就在广州火车站一带进行了选址,那里人流量较大,管理相对混乱,而且正好是断爷的势力所在地。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。而目前最关键的事情就是要快速与断爷取得思路上的共鸣。
  
   我起初以为断爷对此类事情没有兴趣,直到我与蛇皮请断爷喝了一席酒,才知道没有人拒绝财路,小钱也是钱,小钱或许也能生出大钱。断爷鼓励我们将场面搞大点,后来才知道方便了他的那些兄弟。
  
   任何事情都没有两全其美,鱼和熊掌不能奸得。
  
   断爷在这件事上表示了认同,说了句:“我的地盘我做主,你们放开手脚干吧!”断爷这话说得极其爽快。我和蛇皮就松了口气。断爷对我说:“你和蛇皮都有血性的种,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,可以将你们的生意挂在门下,以后咱们兄弟相称,做起事来就随心应手。”
   蛇皮一听就满口答应下来。
   我就说:“亲兄弟明算帐,利润如何分。”
   断爷说:“除去下面小姐的,我只占两成,这钱只当给下面的小弟买酒喝,我就是冲着这黄的东西。”
   我一听,也没多考虑,给断爷碰了一杯酒,说:“行,这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  
   回去之后,蛇皮问我断爷这人可不可靠。我说,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。而那时侯我们与断爷亲密接触,不知不觉便从黄色里渲染了黑色的成分。我也如小妹们一般逐渐失去自我,在杂乱无章的生存规则中自取灭亡。
  
  从混混到老鸨,从老鸨到囚犯,从囚犯到新生,这里面没有轰轰烈烈,但总算进了一次次江湖,于是在与断指六的合作中,我再次看见了江湖的险恶,邪恶的东西尽管充满了生命力,但终将被正义取代。就像小妹们尽管无奈走向出卖灵魂的行当,但总会有上岸的一天,或许更多的是无法上岸,她们只能选择游戏人生。在这个现实的世界,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年代,有多少青春在黑暗中无法看到次日的黎明。
  
   高队长穿上制服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,他那辆报废轿车如今已经彻底报废了,于是那时侯就索性开了辆巡逻的摩托车过来店里了。过来的时候,红姐就做在后面,车子停稳的时候,红姐就从后坐像猴子一样跳了下来,这一跳把高跟鞋给跛坏了。品味就完全不存在了。
  
   那几天小虎还赖在店里不走,蛇皮已经不理会他了,他开始跟我攀老乡关系了。看见红姐跟高队长到了店里,红姐眼神闪烁,面对两个情人,有点不是滋味。
  
  高队长开始调查无辜被打的事情。高队长问我的时候,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。又去问小谭,小谭说:“关我吊事!”高队长自讨无趣,其实心里早已断定是七哥所为,但全然不知道是断爷的操作。或许他那时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个断爷。而七哥已经身在东莞,看来高队长和大块头这次吃定了哑巴亏,但又不敢声张。
  
   这事高队长把仇恨埋在了心里。红姐也显得有些被动。她知道以现在的状况,与我恢复友好关系势在必然。于是开始主动跟我探讨如何把生意做上去。但我却对这娘们失去了信任。然而她提出的一些改良生意的方法却也不是全无道理,比如是否跟附近娱乐场所进行深度合作。
   增加销售渠道不失为扩充营业额的一道途径,但是必须先了解一下市场。任何事情没有调查,就没有发言权。空闲之时,我就跟小谭去一些娱乐场所体查情况。
  
  然而就在中山大道一家小型夜总会,我们却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,那就是霜霜。她居然堂而惶之地在那里又做回了小姐。见到她的时候,她并不感到尴尬,相反还有些高傲姿态。离开蛇皮之后,霜霜整个人有了很大的变化,头发被拉直了,衣服也穿得比过去性感时髦。睫毛尽管是假的,但是却让人看得舒坦。看得出苗条了许多,乳房自然也泄露了一些。
  
   霜霜看到我,还是习惯性叫了声B哥。跟霜霜扯了点不愉快的往事,便开始了解她离开蛇皮后的状态,以及这家夜总会的特殊服务情况。霜霜喝了几杯酒,叹了口气,掏出了一支520含在嘴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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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6:39:16 | 显示全部楼层
  (正版)106
  
     明明没有满足七哥的虚荣心。七哥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
  
     七哥那时侯的地下六合彩正好被警察端了,闷了一肚子气。男人生气的时候难免找个女人发泄。明明成了对象。
  
     明明有些清高,在七哥面前假装清纯等于给自己断了后路。尽管明明为了感谢七哥在广州时候的挺身而出,大方地陪了七哥睡了几天,可是七哥却并不满足。
  
   后来七哥的无理要求开始让明明感到反感了。原因是七哥完全干涉了她的生活。
  
   明明迫切需要走向岗位,七哥认为这个女人犯贱。像七哥那种男人有义气的一面,也有丑恶的一面。在他看来,女人永远不是必须品,或许只是日用品。
  
   七哥那时侯的生意开始滑坡,原因是当地突然间冒出了很多竞争对手,而且一个比一个强悍。这跟七哥的生意扩张其他领域有关。
  
   七哥打理小妹的精力日益下降,生意一降再降,小妹们的情绪不高,逐渐另求新主。七哥开始也看明明不顺眼了,认为这婊子的时运不好,跟她在一起会坏了大事。但是某种生理欲望的趋使,让他暂时对明明没有放手。但是明明却活得痛苦。
  
   明明终于跟七哥提出要去赚钱了,七哥说:“我养着你。”
   明明说:“给我多少钱?”
   七哥发火了,“妈的你这女人太没道义了,老子千方百计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,还跟老子谈条件。”
   明明说:“我们出来做,不就为几个钱?!”
   七哥说:“你跟我谈钱太没内涵了。”
   明明冷笑着说:“难道跟你谈感情就高尚了?”
   七哥说:“总之我就把你拴在腰间了。”
   明明听了气愤,说:“你当我是什么,你的裤腰带啊?”
   七哥说: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   明明瞪大了眼。
  
   明明心里郁闷了,但不能直接抗议。但是她想好了,找个机会走人。
   终于在一天晚上,七哥喝得大醉而归,强烈要求明明跟他做爱。明明搞定他之后,七哥就呼呼睡去了。
   明明推了推七哥,仿佛睡着了,于是拉着行李准备走人了。
   可是刚拉开门,七哥却像闪电一般奔到了明明身后,捻住明明的小手,厉声说道:“跟我玩阴的?!太伤感觉了。”
   明明把手甩开,说:“这样有意思吗?”
   七哥说:“奶奶的,长出息了。”
   明明说:“我跟你有啥瓜葛?干嘛干涉我的自由。”
   七哥一听恼火了,把明明往房里推,说: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   明明生气地说:“你这流氓,真无耻。”
   七哥一听立刻借着酒性“哐当”一巴掌打在明明的脸上。
   明明随即眼泪出来了。大声叫道:“畜生。”
   七哥哈哈大笑起来,这种笑声有点恐怖,说:“畜你娘个X,活腻了啊!”接着就把明明整个人扔到床上。
   明明还没来得及反抗,已经被七哥肥大的身躯压得透不过气。
  
   那天晚上明明被七哥折磨了三四回,期间七哥显得空前变态,明明在拒绝的过程挨了揍。明明彻底崩溃了。
  
   第二天,七哥的地下钱庄出事了,徐爷一大早就打电话叫他去处理。七哥走时轻松地甩下一句话:“你爱去哪去哪,不识抬举。”
   明明没有做声,拉着行李就离开了常平。离开之后准备投奔清溪镇一老乡那里,听说那老乡也是拉皮条的。结果那老乡说已经不做这行了,现在开了个公用电话亭。讨了老婆生了崽。明明一时间无处落脚,想起自己一路颠沛流离,一时冲动决定从哪里跌到从哪里爬起。于是坐车又回到了广州。
  
   明明说到这里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我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。我说:“哭个屁啊,既然你来了,就是信的过我B哥,以后好点干,总会有出头的一天。”
   明明点了点头,说:“谢谢B哥。”
   我一听心里有点别扭,就说:“以后多帮我赚点钱就OK。”
  
   接着我回店叫海珍帮明明把行李拉回了宿舍。走的时候,红姐站起来看,只说了声:“明明又回来了啊!”这回红姐不敢再嚣张了。因为高队长他们还蹲在家里养伤,情况不太乐观。
   晚上蛇皮过来了,还是说小爱开分店的事情。看来蛇皮是雄心壮志了。关键是小爱的决议已定。我还有多说了,那就商量商量。
  
   对于一些重大事情,看在股份上的面子,还是叫上了红姐。尽管我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矛盾,甚至是仇恨。但是利益往往在恩怨间起得了暂时的润滑作用。我发现人在金钱面前可以变得当机立断,也可变得优柔寡断。
  
   红姐在失去高队长与湖南帮方面的庇护的那刻,显得老实了许多。但是心里却仍藏着诸多心机。所以,明明的事情她依然耿耿于怀。她仍在等待时机。
  
   关于小爱新开店面的事宜很快有探讨结果,那就是开。
  
   于是正当我们开始准备筹划开店的时候,高队长那边的伤势就有了明显的好转。并且突然有一天晚上出现在我们店里。那天他没有穿制服,而是穿着个背心来的,有点像是散步过来的,但是脸上没有多少表情。
   我见到高队长还是主动过去问候身体,高队长心里也明白我这是猫哭耗子没安好心。的确,我那时侯心里开心的很,因为他还缠着纱布。
  
   江湖恩怨总是乱七八糟。这正如人的感情,很多时候就连自己都无法分清和梳理。
   高队长也给了我一丝阴笑。这一笑显然不是友好的开始,而是另一个阴谋的继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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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9-3 16:24:34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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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于紫还是渴望回去,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也是靠不住的,因为像她这种已经快过保质期的女人。所有资助都会在激情过后变得失去保障。
  
   而那个男人也在我们的强制要求下显得软弱不堪。我和小谭带走于紫的时候,那个男人就蹲在门口郁闷地抽烟。表情很空洞,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。于紫下了一层楼,又跑了上去亲了那男人一口,说了声:“我会想你的。”这话显然是对那男人这几日的收留表示感谢,并非含有爱情的成分。象于紫那样有着几分姿色的女人,几乎跑到哪里都有人能接受她落魄,却很难有人纵容她吸毒。所以于紫离开那男人是迟早的事情,而今天却走得比她想象的有面子。而这一切只因她姐姐于娜的关系。
  
   于紫回到宿舍后,强烈要求要去接客。红姐表示赞同。而于娜为了挽回于紫的生命,决定送她去戒毒所。我考虑了一宿,同意于娜的想法。这可能是我对于娜比较器重的原因。
   但是于紫却始终不去戒毒,她爱上了那种飘飘逸仙的感觉。或者说她已经彻底舍身取瘾了。我当时认为这个女人没得救了,而于娜却还对她抱着希望。然而她的希望最终破灭是在于紫偷如月的钱去满足毒瘾的那一刻。而那一刻,我已经忍无可忍了,我决定无条件将于紫赶出这个圈子。于娜也对此无可奈何。心想一切任天由命了。
  
   于紫又开始飘落在街头,偶尔到店里来向于娜索取生活费。于娜也对她麻木了,给钱也成了一种无奈。不给又怕她饿死,尽管她知道,在这个充满欲望的都市,要想饿死一个美女是一件很困难的事,但是要饿死一个吸毒的美女却也不是不可能。于娜为此哭了好几次。
  
   就在大家谈论于紫愚昧无知的时候,一个人却提着行李扔在了店门口。那个人就是明明。我当时简直不可思议。那是一个阳光淡去的午后,我跟小谭正在店里给小妹们统计出牌表。突然明明就出现在了店门口,小谭看见后就惊讶地叫了声明明。我回头一看,明明满脸的汗珠,额头上还有一个伤痕,贴着创口贴。脸色不好看,眼袋也出来了。加上身上的衣服沾了尘土,没有化妆的明明此时像刚从战壕里的走出来的。但是当她看到我同样惊诧的表情时,她带着哭腔说:“B哥,我回来了。你收下我吧。”
   我不解地问:“你不是跟七哥回常平了吗?”
   明明低着头说:“七哥不是人。”
   这下我更蒙了,问:“七哥怎么了?”
   明明没有回答,目光看在地板上,有些呆滞,更有些怜楚。
   这时候其他小妹也都纷纷走过来,很亲热地与明明搭话,明明话不多。感觉是出了什么大事。我吩咐小妹将明明的行李放到里屋,就唤明明出去了解情况了。
  
   我带明明去了好又多旁边的肯德基。明明说确实饿了,于是我点了一个大套餐给她,垫了垫肚子,明明的精神开始爽朗了许多。就跟我说了回常平后的事情。
  
   要说明明这小妹其实是个很乖巧的女人,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鸡,都还算合格。但是明明的命理确实有些糟糕。本以为她回东莞之后,在七哥的带领下能有所“成就”。但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七哥会对他来那一套。我终于感觉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无法分辨是非。到底七哥对明明做了些什么呢?我听了明明的诉说之后,对七哥有了新的看法。
  
   七哥带走明明之后,去到东莞第一时间就带明明去医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。结果显示,除了有点贫血外,其他一切正常。明明说,第二天就要上岗。七哥说,不慌,休息两天。
  
   这两天明明一直跟在七哥屁股后面转。七哥说,他现在除了带小妹还做了其他来钱快的生意。明明问,什么生意,七哥说,六合彩,明明不感兴趣,岔开话题问嫂子现在如何?七哥说,跑了,被我打跑了,TMD性冷淡了。
   明明以为开玩笑,呵呵一笑。没有问下去了。
  
   七哥现在在东莞势头搞得有点大了,但始终都带点黑元素,比如带小妹,黑的,六合彩,黑的,跟徐爷最近搞地下钱庄,黑的。这年头黑的东西生命力N强。就好比黑夜总是比白天更暴力。
  
   别看七哥人长得肥,性欲却很强。他身边需要个女人,到不是说他找不到女人,在他看来,找个女人比找块抹布还容易。但是他需要一个可靠的女人。他盯上了明明。
  
   然而明明却不乐意,明明已经坦言,她准备再做一年小姐就做个处女膜修复,回家结婚,家里上门相亲的人已经大有人在,明明漂泊红尘多年,渴望有个真实的家。而七哥那种男人,她是无法接受的。或许这就是女人,纵使身上千疮百孔,但心中却依然向往纯洁。
  
   但是七哥对她有恩,明明说,要我的身体可以,要我的心不可能,我可以陪你睡,但不可能一辈子陪你睡。
   七哥是个很自信的人,觉得自己看上明明是明明的福气。但是他不知道有些女人除了钱,还会傻傻地幻想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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